喃喃自语地跳下床,准备她本日的第三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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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抵达台湾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冲回家找尉迟静。
毕竟,他这段时间都在想尉迟静。
想她的好、想她不留情却总是让他心情太好的锐利话语。想他早习惯身分特殊,但尉迟静却待他一如常人。想他在她身边有多自在,想她想到好几回都想打电话给她,跟她表白!
马的,光是这个念头就足够把他吓到夜不成眠了。他又怎敢贸然地跑去找她,万一情况一发不可收拾,那还得了?
「麻烦载我到『曾经』咖啡厅。」司马昭和「传奇」一块搭上保母车,对司机小陆说道。
司马昭瞪着车外车潮,瞪着自己反射在窗上那张余悸犹存的脸孔。
想他上回有冲动时,是结束半年的巡回演唱,再也没法子忍受被人群包围的拥挤戚。所以,他背包一拿,直接搭机到不丹当个废人,镇日坐在民宿阳台,看着青山绿水及一望无际的草原。
不用向谁交代,无须挂心谁的等待,那才是他要的自由。
所以,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有了想跟小静定下来的念头。
她才二十几岁,还有花花绿绿的世界等待着她,不该被他这个她口中的欧吉桑、大叔绊住。司马昭瞪着窗户上自己阴沈的眼神,愈看愈觉得好沧桑。
保母车缓缓地在「曾经」咖啡厅外头停下来,白亚文眼尖地先瞄到咖啡厅窗边那一对男女。
「那不是小静吗?旁边还坐着一个精英喔。」白亚文兴奋地说道。
杜宇和望月耀太闻言,马上也把脸凑到窗边。
司马昭睡眠不足的黑眸恶狠狠地看去,心情马上荡到谷底。
没错,那是小静。她正和一个穿着休闲但有品味的男人坐在窗边谈笑风生。
小静笑得很开心,而那个男人也在笑,笑得让他想扁人!司马昭握紧拳头,压抑起自己想下车找人算帐的冲动。
「我不下去了,回我家。」司马昭粗声对司机说道,脸颊线条紧绷如石,两道利眸仍如利箭般地紧盯着那一对人影。
「小陆,等一下再开门。」望月耀太扯住司马昭的衣袖,急忙地说道:「你搞什么!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小静被抢走?」
「人家已经在谈恋爱了,难道要我出场去演一场棒打鸳鸯吗?」司马昭没好气地说道,连肩颈肌肉都用力了起来。
「要是真的谈恋爱,干么要约在你经常来的『曾经』。如果不是她太喜欢这里,那就是想故作不经心地让你看到。」望月耀太气急败坏地说道。
「可能她刚好也觉得『曾经』的东西很好吃。」司马昭不悦地眯起眼,瞪着窗外——
从小静对面那个男人频频倾身向她的动作,就可以看出对方有多希望争取到她的注意。
「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张不是滋味的表情。提起来或放下,有那么难吗?」杜丰懒洋洋地扔去一句。
「我总是要想清楚我究竟可不可以带给她幸福,才能决定要不要出手吧。」司马昭面颊一紧,回吼了杜宇一句。
「你以为停在原地,就可以什么都不改变吗?这位大哥,你已经回不了头喽。」白亚文同情地看着他,拍拍他的肩。
「见鬼了……」司马昭诅咒了一声,头昏脑胀地倒向椅背。
再怎么说,距离他上一次跟女人告白,至少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
更该死的是,他压根儿觉得自己不适合当男友!
所以,忍住、忍住!他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小静身上移开,双臂交握在胸前,不许自己去拉开车门。
「小陆,麻烦尽快开车送我回家。」司马昭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双唇往下一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