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看他一眼,樊世朝解惑道:「王爷只说让十几人随行,可没说除了这十几人之外,江南的其他人不能入京吧?江北、江南贸易频繁,鼎盛之时,光是江上船只往来的人数就能多达上千,涉及的钱款也多达百万两。如今王爷要入京给太后贺寿,去看热闹、寻找商机的生意人,应该也会不在少数吧。」
「啊?这和我们保护王爷有什么关系?」宋石龙是个脑袋只有一根筋的人,听了半天没听明白。
连建澄却懂了,眨了眨眼地笑答,「我知道了。我猜,至少会有两三千的商人百姓进京看热闹。」
「你怎么知道?」宋石龙不解地看他。
金沧海也笑了,「我倒觉得,除了这些人之外,江南大营里的兵卒也该时时操兵演练,别懈念了。毕竟我们还有个强敌东辽,若是王爷离开对东辽犯境,我们不能全无准备。」
「这倒是应该,可是……」宋石龙还没完全明白过来,那三人已经一起并肩走了,留下他愣在那里,叫了声,「喂!你们知道我是粗人,不要和我打哑谜了!」
轩辕策刚走进后院,就有婢女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差点一头撞到他。
「急什么?」
他声音一沉,那牌女吓得急忙跪倒,「王爷,奴婢急着去找您,一时间没有看路,冲撞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我问你跑什么?」
婢女忙磕头回答,「姬姑娘受了寒,浑身一阵冷一阵热,奴婢想问王爷,是不是要请大夫?」
未等她说完,他就疾步进了房。
姬明烟果然发烧了,额头像烧着的炭炉一样热,整张脸都红扑扑的,和她平日的苍白大相迳庭。
轩辕策一看到她这个样子就吓傻了。「怎么回事?」他记得他离开对房内是有火盆的,十分温暖。怎么现在火盆已经鸡天,窗子大开,屋内冷得像冰窖一样。
苞进来的婢女哭丧着脸说:「奴婢也不清楚,奴婢来送早饭时,姬姑娘不许我进门,奴婢只好在外面等。看到窗户开着,奴婢怕姬姑娘受寒,想从外面关上,姬姑娘也不肯……」
「出去。」轩辕策喝了一声,然后握着姬明烟冰凉的手在床畔坐下。
许久,他开口问:「你是故意的?」
她的一双眼已经烧得睁不开,只能微微露出一条缝看着他,「我不想回京。」
他胸中燃起一阵怒火,「你这女人能不能不要老拿自己的身体做为赌注?」
他转身出去吩咐婢女在旁边的房间放好沐浴的木桶,又在这边屋内摆上了十几个火盆,让屋内选速热了起来,然后抱着姬明烟去那里用热水洗了一个澡,将她全身都泡得热热的。
等洗完抱她回来时,这边屋子也已经热了。
轩辕策看着躺在床上的她,「你想这样发烧多少天,好阻止我去京城?」
「只要江南的风还是这么冷,雪还在下,我天逃诩可以发烧。」她将脸埋在雪白的枕巾中,声音是含糊不清的。
他皱着眉,忽然将自已的外衣脱了,躺在床的外侧,在被子下将她接入怀中。她的肌肤被热水泡过,已经不再冰凉,但是乍然接触到他的皮肤和温度还是瑟缩了一下,脚指头都紧紧蜷缩了起来。
「三天后我就上京。」他斩打截铁地告知她这个决定,「不管你肯不肯,我都会带着你一起走。」
她在他的怀中仰起脸,看着他,「也许我会病得根本走不动。」
「有马车,你本来就无须走一步路。」他抚摸着地的秀发,将她的身子再往怀中拉了几分。上一次和她春风一度,他醉酒也发了烧,只依稀记得她的身子像花力一样香甜娇软,此刻记忆中的感觉与眼前实实在在的触感相印,他发现自己竟陷得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