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伤就做个废人?别想逃避喝药,慕容眉,你要想尽你的贵任,替朝廷和慕容家看住我,你就必须保持清醒!」
他的一番话逼得她不得不正视他的命令,愁眉苦脸地歪着身子,就着他的手,将那碗药一点一点喝光。
「小时候我总是在吃药。」她感慨地说:「我一出生,就比其他孩子早了一个月,差点养不活。十二岁之前,几乎一直吃药喂大的,所以现在一闻到药味我就恶心,好不容易这几年身子好点了,却还是离不开吃药。轩辕策,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想办法让我这辈子别再吃药了。」
他莞尔一笑,只觉得此时的她,像个单纯任性的小女孩,全没了平日的冷静睿智、沉稳大器。
「你若是乖乖地都听我的话,我自然可以不让你再吃这些难吃的药。」他趁机诱导她,「日后不和我发脾气、都顺着我,也不与其他男子勾勾缠缠,便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身子自然好。」
「说得真轻巧,好像都是我的问题,难道你自己就一身清白?」虽然发着烧,却还没有完全物涂。「你的脾气也不怎么样,算起来,你发脾气的次数可比我多太多了。太后又为什么会勾引你?必然是你给了她暗示。」
「这么看来,我们两个人还真的是绝配?」他笑着将她额上的冷帕子拿下来,换了一块敷上,「那就更不要再和我闹别扭了。东辽之战,我听你的,能免则免。朝廷那里……我说过只要他们不再步步紧逼,我又何必非要做篡位夺权的逆臣,遗臭万年呢?」
「这算是你给我的承诺吗?」姬明烟的眼中都是迷蒙的水雾,从未有此刻这般的妩媚。
他顿时觉得,若能让他醉死在这种妩媚中,纵使倾国倾城也在所不惜,何况是听她的话放弃那些计划?于是握紧她的手说:「是。」
「口说无凭,你要立个字据。」
轩辕策叹气道:「明烟,你还真是恃宠而骄。好,等回府之后我就写给你。现在你先乖乖地休息。」
懊不容易哄得她睡着,他才踱步到了房门口,此时院子已经清理完毕,连地面都用水冲刷得干千净净。
连建澄原本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察觉他出来了,急忙起身说道:「王爷,昨晚上……」
他摆摆手,示意连建澄不要说话,往院子的另一头走了十余步之后才立定。
他脸若寒霜,刚刚还在眼底氰氢的温存像是被萧瑟的寒风一扫而光,「去叫所有的将军都到秋风堂等我。」
「王爷,是要备战了?」连建澄立刻领悟。
轩辕策冷笑一声,「不管是东辽还是朝廷,这些麻烦我总要下定决心解决了,否则岂不被人认为我太良善可欺?」
「这件事不能让姬姑娘知道?」连建澄猜侧他的心思。秋风堂远离王府,而王爷议事向来是在王府中,此次这样周折无非是为了将消息封锁,被封锁的对象看来只有一人,便是姬明烟。
轩辕策看了眼身后的屋子,低声冷硬的说:「一个字也不能让地知道。」
姬明烟在王府中休养了七、八天后,总算退了烧,伤口也开始结痴,不那么疼了。
她几次去问轩辕策最后是怎么处置那些刺客的,他都是淡淡回应,「自然是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她再追问一下,他便笑道:「这种事情交给我力,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又不喜欢看死人,难道要我把那些断手断腿拿到你眼前,你才放心吗?」
他知道她最不喜欢谈死人,尤其是血林林的尸体,所以每当他这样说完之后,她也不好再问。
拓跋隆、季荣堂、慕容俊三个人已经走了许多日,按照季荣堂最初的设想,这时候一定回到临江了,但是他一直没有回来。这说明他们的计策奏效,拓跋隆成功地在东辽拖住了季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