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等我。」
她讶异地看着他,「你自已去?还是让建澄陪你……」
「你以为她是吕雉?就算她是,我也不是韩信。」他放开手,对拓跋隆悠然一笑,「拓跋大人这些日子也为我操了不少心,夜寒风冷的,劳你大驾多次到慕容府夜探我的伤势。但有件事我想还是和你明说的好,不管东辽在打什么主意,天雀的国土永远属于天雀百姓,就如……不管你对明烟有多少渴慕,她永远是我的女人一样。」
他这句话突然说出,让姬明烟万分尴尬,又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好又羞又恼的转身就走,连建澄与赵难连忙追上。
拓跋隆与他对视片刻,幽亮的眸子中忽然闪过一丝笑意,「临江王占了先机,我这个后来人自然没什么机会。但我也提醒你,世事无常,天雀国土和女人,最终到底属于谁,还都尚未可知呢。」
「一切早有逃讪,奈何你执迷不悟。」轩辕策冷冷丢下一句后,快步走向西殿方向。
眉峰蹙紧地望着他的背影,拓跋隆扰豫一下,走回宴厅之中。
西殿是距离御花园最近的一处偏殿,本是历任皇帝偶尔读书习字的地方,自先帝驾崩后,这里暂时空置下来。
轩辕策来到殿门外,看到里面幽幽闪烁的灯火,略微有些退疑。他也知道自己孤身前来是有些冒险,虽然他对明烟说自已并非韩信,但也不能保证苏太后就真的不是吕雉。
他向四下看了看,只见周围清静得没有任何人影,只有殿门口有一个小爆女正在向他躬身行礼,请他入殿。
若这里暗暗埋伏了带甲的武士,他该如何全身而退呢?
殿门推开,他一面思忖、一面踏入殿内,见这殿内点着几十支蜡烛,这昏黄中透着红色的光晕,让人的神智都有些迷离。
苏太后就站在殿内,看到他来,表情似是万分喜悦,竟向他深深一拜,「多谢王爷前来赴约。」一双纤纤素手捧起桌上的一个茶杯,「这是哀家亲手烹制的桃花香茶,是先帝在世时最爱喝的,今逃诜胆请王爷尝尝我的茶艺如何?」
轩辕策踱到她面前,见她已卸了头上许多繁杂的发饰,半给半洒的秀发妩媚地披在肩上,一张艳丽的容颜在灯火掩映下更看不出年纪,映得她果然是眸若春水,肤若凝脂、连红唇都变得娇艳欲摘起来。
他微微一笑,「太后对我真是客气,可惜我不是先帝,不敢僭越先帝的特权,这桃花香茶还是请太后在先帝忌日时供给先帝喝吧。我说话喜欢开门见山,太后有话也不妨直说。」
苏太后垂下长长的羽睫,柔声道;「那……哀家就直说好了。王爷知道,哀家一个妇道人家,寡居宫内,虽然贵为太后,其实也只是个可怜的孤独女人罢了。陛下年幼,亲近丞相,渐渐听不进哀家的话。哀家心中明白,若是让丞相从此独大,这江山早晚要易姓「季」。」
「所以太后想要我来牵制季道远?」轩辕策挑起眉,「可我平日远在江南,这边的事情只怕爱莫能助。」
「若王爷肯撤回江北住,这件事岂不就简单多了?」她悄悄瞥他一眼,「说王爷回京护国也好、入朝议政也罢,总能想出理由来。」
「可我对京中这污秽不堪的官场着实没什么兴趣。」他哼哼一声,「还是在我的江南待得自在些。」
「若是……为了别的原因,王爷肯留在京城吗?」她吞吞吐吐,似有不好说出的话。
「别的原因?」轩辕策以为她是指姬明烟,「明烟自然会和我回江南。」
「一个姬明烟便让王爷的英雄心如此倾倒,那若是换作我,王爷又当如何?」
她石破天惊般的一句话,让他陡然警觉起来,但面上依然懒嫩一笑,「太后真会说笑。明烟是我未来的妻子,和太后如何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