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烟楼主」,四弟知道后,说我日后若是入朝为官便是个「女臣」,就顺口给我取了个「姬明烟」的别名。我若是和他们出府去玩,偶尔换回女装,就用这个名字掩人耳目,免得被人识破。」
「那前次怒江之战,为何选你为将?」
「我和你说过,季道远才是逼我登上将位的幕后黑手。他儿子季荣堂曾经在慕容府的后花园撞见我着女装。大约是四年前吧,府中举行一次赏花会,记得你也去了。我那天不想出去见人,却还是被父亲拉着转了一圈。回房刚刚沐浴完就又被四弟拉着去下了会儿棋,出门的时候,无意间撞见季荣堂。
「他和我一起读过书,便对我生了疑心。这事他大概告诉过他爹,所以季道远便一直在陛下面前怂恿鼓动派我上阵。我骑虎难下,不想父亲为难,只得答应。」
「四年前的赏花会吗?」轩辕策脸上浮现一抹温柔的笑,低声喃道:「原来在那一次无意间看到你本来面目的还不只我一人。」
「你又是几时撞见我穿女装……」她耳尖听见,他之前说过,是在府中的一次赏花会上见到她,没想到刚好也是四年前那次,但她仍一点也想不起自己是在何时何地和他见过。
轩辕策没有回答这问题,「季荣堂这个人我倒也有点印象。」他的面色一沉,「是个喜好美色美酒的花花公子,哼,不过有父如斯,于有何德?记得你说他曾对你不敬?日后我帮你出气。」
她微微一笑,「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早已不介意,而且他后来想找我麻烦,都被我打岔化解了。你现在还是个病人,先想着怎样养好你的伤才是。虽然现在已能下地了,但想要完全康复怎么也要一两个月。东辽那边情势不明,你现在受伤之事可不能让他们知道。」
「只怕当天就已经天下皆知了。」他摇摇头,接着道:「这几晚你睡得沉了没有留意到,每晚子时之后都会有个人在窗外窥探动静。我虽然看不清那个人是谁,但看窗纸上的影子,身形依稀是那个拓跋隆,这个东辽人我们不是一直怀疑他来历可疑吗?」
「这几天我也在想他为什么迟迟留在天雀没走,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姬明烟认真道:「若东辽是为了刺探军情而派他前来,那他来得未免太大张旗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东辽人不至于这么蠢。可他既非刺探军情又怎么都不肯回去,我猜他根本也不是在等东辽王的命令,而是他自己可能就是那道命令。」
轩辕策听着她的说法,皱眉说:「我就不喜欢你们慕容家的人说话爱烧圈子,说清楚些。」
「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是东辽的某个重要人物?」
「你是指……东辽太子那一类的?」他想了想,又摇摇头,「不大可能,东辽太子今年三十五岁了,你看他,至多二十来岁。」
「纵然不是东辽的太子,也必然身份显赫,否则他怎么敢冒着得罪你的风险,偷运我出临江呢?」
轩辕策见她提起当日逃走的事,立刻冷哼道:「你也知道那件事会得罪我,为什么还拉人下水?」
姬明烟懊恼自已提起往事,惹得他再度计较,不由得轻轻叹气,「我们不要争辫以前的事情好不好?不是说好我们要试着把过去的不愉坑诩忘了。」
「好,我尽力做到。」说是这么说,他还是不满的扯了扯嘴角,「既然这人让你怀疑,又接违几日都在外面偷窥,所以我才应该回王府一趋。我若不动,四周的狐狸们有多少鬼主意也都不敢擅动;我若动了,一条条狐狸尾巴才会暴露出来。」
「那……好吧,但不行这两日就走,你要在府内再住几日,至少等大哥说你可以走动我才会放你走,否则若伤势加重,就算大哥是妙手神医也救不了你。」
见她神色坚决,关怀溢于言表,他心头一热,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