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
“不管如何,我都要试试看。”只要能留在医馆,就算会因此染上风寒而死,他也甘之如饴。
“祝你好运。”他已经事先警告要他开口之前先想清楚,瞧他现在把自个儿弄得不上不下,这又是何苦呢?
然而蒲砚卿现在没有空后悔,比起责备自已他有更要紧的事必须做,那就是想办法让自己生病。
他依照小六子教他的方法,一会儿浇热水,一会儿泡冷水,还不让自己立刻着衣,但他生不了病就是生不了病,练武使他对病菌的抵抗力变得异常顽强,连风寒都奈何不了他。
“该死!”他沮丧到摔东西泄愤,当初那个动不动就发脾气的大少爷仿佛又回来了,但实际上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为什么?”他靠在墙壁上捶墙壁出气。“我都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生不了病?”他需要留下来的借口,拜托老天爷不要剥夺他爱人的权利,他必须留在花橙藜的身边。
蒲砚卿以为花橙藜不明白他的心意,但她其实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内心和他一样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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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他房间外面的墙壁上,聆听他痛苦的呢喃,感觉心抽紧无法呼吸。
“可恶!”
砰砰!
他捶打墙壁的拳头,隔着一道墙一拳一拳打在她心上,再这么下去,她的心墙就要崩落了。
悄悄做了个深呼吸,花橙藜当下做了一个决定,她需要暂时离开回春堂,到外地把事情想清楚。
隔日,她立刻召集小六子、小七子以及蒲砚卿到回春堂的正厅,说是有事情宣布。
蒲砚卿以为她是要宣布他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再也没有留在回春堂的必要,脚步踏得比任何时刻都要沉重。
他和小六子、小七子并列站立,等待花橙藜宣判他死刑。没想到花橙藜并没有要赶他回去,而是她自己想走。
“我要去采药。”她短短一句话引起在场男人天大的反应,一时之间大家都争着做护花使者。
“我陪你去!”
“我也要去!”
“我陪你去!”
小七子和蒲砚卿有志一同,都想陪伴佳人,只有小六子大胆表明想做跟屁虫。
花橙藜被他们激烈的反应吓到,她出门采药过无数次,从来没有一次有这么多人关心她的行程。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谢谢他们的好意,但她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欢身边有人碍事。
“但是橙藜姊,你曾说过要带我一起去采药,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小七子等了好久,才盼到这次机会,说什么也不愿放弃。
“我说总有机会,没答应这次会带你一起去。”她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别想添油加醋。
“但是——”小七子很不甘心,却又提不出证据驳斥,只得哑巴吃黄莲,有苦自己吞。
“况且这次我有个非常秉的任务要交代给你,更不能带你一起去有药。”花橙藜补充。
“什么任务?”小七子不解,自从橙蒨姊和橙蕾姊出嫁,凡是遇到她出门采药,回春堂便会休诊,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任务交代给他?
“我想让你看诊。”花橙藜淡淡的一句话,效果却有如天崩地裂,震得小七子和小六子同时大叫。
“橙藜姊,你要让我看诊?”
“你要让小七看诊?”不会吧!
“你跟在我身边学习医术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想试试你的能力,才知道你还欠缺什么。”
这是个非常大胆的决定,毕竟除了义诊以外,她还没有让外人以回春堂的名义看过诊,更何况小七子学医的资历其实尚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