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申无敌飞往加拿大。
选择晚上走,那时候的汪靓靓已经睡着,可以避免看见她眼里满满的不舍却还要强自欢笑的模样。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在乎一个女人,在乎到想将她带在身边,好能随时随地看到她的笑脸,她绞尽脑汁不给咖啡喝的表情……但再怎么不舍,他还是得走。
对她是如此牵挂,等他回来,他要让那搅乱他心湖的女人结结实实,不管名义或实质上都变成他的。
申无敌走了。
当家门阖上的那一瞬间,装睡的汪靓靓立刻睁开眼。
捻亮的落地立灯,拉出一条长影。
她仓卒的起身开了房门,连室内拖鞋也忘了,穿过走廊、客厅,打开大门已经没人了,她猛然转头往顶楼上跑。
申无敌曾经带她上来过,两人带了瓶红酒,一盘下酒菜,学李白举杯邀明月,对影好几人,那一夜两人暍得酩酊大醉,最后爬上水泥砌的水塔偎在一起看混沌不清的月亮。
那一晚好快乐,快乐的泡泡印在心里,一辈子都会记得!
到了顶楼,顾不得脚酸,她拔开横栓,随之而来的强风灌得她差点站不住。
晦暗的天空什么也看不到,何况,他们的大楼跟机场完全不同方向,别说飞机,今夜连星星也不捧场,只有附近街道上的车灯和霓虹闪烁的守着夜幕。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傻气,但是,傻就傻吧,双手合十,衷心祝祷在她心中那个无敌的男人一路平安。
欠了一夜的风,一早汪靓靓还是准时到了冰园。
“靓丫头,你看起来精神不好,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申老夫人眼尖的发现她气色不好。
虽然有些头重脚轻,汪靓靓还是摇头,“会吗?”她摸脸。“大概今天起得匆忙忘了上妆,看起来气色比较差。”
申老夫人也不戳破。这丫头每天都素颜哪来上妆的习惯,吹牛不打草稿。
“无敌出门了?”
“是。”
“很好。”申老夫人笑得诡异。
“您知道他要去处里公务?”
“他是我养大的,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是。”是头痛的关系吗?汪靓靓怎么隐约觉得今天的姑婆很不一样。
“很好,从今天起我们开始新的课程,我会派人训练你的体力,这样才能替无敌生下健康强壮的继承人。”
“姑婆,生……孩子是以后的事,那又不是我一个人可以的……”婚礼还没举行呢,就提到子息,姑婆会不会考虑得太过早了?
“你不愿意?”
“我怎么会不愿意~但是……”结为夫妻后,生儿育女是天经地义的事,对于体力这一项,她还有着起码的自信。
“但是什么?”
“没什么啦,我、我愿意替无敌生……孩子。”
“真难得,现在的年轻女孩可都视怀孕为畏途呢。”怕痛、怕身材变形。
汪亲靓摇摇头,“你们都以为无敌是家中的长子,他活该什么都会,什么都不需要有人替他承担,我……虽然能力微薄,您或许要笑我自不量力,可是我还是想为他分担一些……就算只能替他生孩子,我也愿意。”
她常常为他觉得心疼。
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还小,身为老大的他,有很多事情必须为了弟弟们而放弃妥协,那时候的他都怎么面对的?
他的难过寂寞到底谁听他倾诉,谁替他分忧解劳?
申老夫人听着,老脸微微的动容了。
她阖起眼沉思。
汪靓靓却有些紧张,她揉捏着手指,屏着气,好一下子却呛了出来。
一只大掌适时的替她轻拍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