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同时坐在阳台上,歇口气,和旭盛忍不住先开口低骂,“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你认为我没办法保护你吗?为什么你要选择这种没有挽回余地的方式来伤害我,虽然你是阴沉了一点,虽然你不太爱笑,但我从不认为你会是这么消极的人啊。”
他简直快被吓死。
之前只是随口唬弄警卫,谁知竟一语成谶,感觉象老天在责罚他乱说话。
石絮汝抬眼瞅着苍白着脸的他,有些不舍地抚上他发冷的面颊,而后紧紧地掐住,“谁想死啊,谁想伤害你?要不是你捶门,我会吓得让纸条飞到阳台外吗?我会为了捡纸条而差点摔楼吗?!”
还真敢说咧,说她阴沉,说她不爱笑……却又认为她不是个消极的人,这位先生的逻辑听来有点怪,但其实她懂他,就因为他一直看着她,才会把她的个性看得非常透彻。
也许他很懂她,一直都是。
“原来你不是要自杀?”和旭盛松了口气。
“谁要自杀?我为什么要自杀?”她当孤儿这么多年,唯一想的,就是绝不认输,何曾想死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以为我妈说的话伤了你的心,你才会一时想不开。”就说嘛,他看上的人就象百摧不折的野草,哪可能那么不堪一击呀。
“傻瓜,我去洗手间后,听见你妈说,她担心婚事已经跟IU总裁报备过,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我想赶紧回来找项羽琉,想请她帮个忙,谁知道她不在,把钥匙留在警卫室,还留下纸条给我。”说完,她把握在手中皱成一团的纸条递给一旁始终不语的臧问华。“董事长,这一份是项羽琉要我交给你的。”
她就是怕不能把这纸条亲手交给董事长,所以才会冒险跨过栏杆要去捡,谁教纸条怎么过分,飞到她构不到的阳台外沟上。
臧问华闻言,赶紧接过手,快速看过后,不由分说地起身就走。
阳台上只剩下小俩口,刚刚生死一瞬间的紧绷感依旧紧缚着彼此。
“你真的吓到我了。”和旭盛背贴着落地窗架,冷汗一时之间还止不了。
“你才吓到我呢。”石絮汝浅勾着笑,掐了掐他的脸,企图替他掐回一点血色来,“现在是怎样,上演罗密欧与朱丽叶吗?”
“拜托不要,那是一出结局糟到爆的可笑悲剧。”他由着她掐玩着脸,双臂将她收拢在怀里,总以为她还在阳台边上,他快要跟着她一道坠落。
“你呀,为什么不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有前科耶。”他又哀又怨地低头瞪着她。“先前是谁没把话听清楚就落跑的?你这一回会假装尿遁落跑,我不感意外。”
“哪是啊,我只是不想被人看见我哭的样子,那很丢脸。”所以她是去洗手间洗脸的好不好。“我已经知道你喜欢我,知道你会为了我努力,我当然也会为了你而加油,哪可能随便放弃。”
和旭盛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发,无预警的俯下身,吻上她的唇,轻柔地吮吻着,以齿轻啮着,以舌微舔着,用很温柔的姿态,恋恋不舍的吻了又吻。
“……你干么这样亲我?”她被吻得满脸通红。
“谢谢你愿意为了我加油。”他的嗓音被感动熏哑了,魅眸有抹显见的激动,“我还以为你又想逃了呢。”
“你对我太好,让我再也不想逃。”她抿了抿唇,难得笑得俏皮。“我觉得有你在,不管什么难关都过得了,就怕因为我而害得你跟家人的关系变得更糟。”
“放心,不会的,我会想办法,”他吻着她的发旋,以颊轻挲着,“我知道你很向往大家庭的感觉,所以为了你,我会再跟我的父母沟通,大不了就拿我回总部当条件跟他们交换。”
“你不想回去吗?”
“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