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先生看着舒以柔一路飘向前,目光忍不住盯住她的脚,想破解一个千年古谜——
真是怪了,明明就看见舒以柔的脚一前一后地在移动,可是怎么她走了老半天,他都把门口的绘本展示架摆出来了,她才刚走过两间店?
「森津婆婆,早安。」舒以柔浑然不觉身后视线,一径慢条斯理地往前。
「早安啊,最近没有要出国吗?」森津婆婆声音宏亮地说道。
「对啊,短期内不会再出国,以后早上都会到店里坐镇。」舒以柔捣住胸口,却仍是压不住里头莫名的刺痛。
「这样很好啊,要不要我晚上顺便带点森津家黄米饭团过去和你分享?」森津婆婆说道。
「谢谢婆婆。」舒以柔言毕,还贪嘴地咽了一大口口水,惹得森津婆婆笑了起来。
「好了,快点去吧,你还有一大段路要走。」森津婆婆说道。
舒以柔微笑地点头后,继续地往前走。
一路上,她努力地微笑,热切地与其它商家嘘寒问暖,好让自己遗忘心头不时会飘来的怅然,以至于当她走到店门口时,已经差不多是早上十一点了。
「怎么这么晚才来?」
舒以柔望着叶刚冷凝得没有一分柔软线条的脸庞,脑子顿时一阵空白,心脏却疯狂地激跳起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叶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内心却是处于天人交战中。
出门前他警告过自己一百次,绝对不可以管不住脚,跑到书店来找她。因为他要她也尝尝相思的滋味、他要她知道孤枕难眠的痛苦!就算他明天才回台湾,他堂堂一名硬汉,难道还挡不住这几个小时的分别吗?他都毅然决然地搬到饭店了,难道还要弄种地出现在她面前,承认他就是捱不住和她同在一个城市,却无法相守的煎熬吗?
结果咧!
「怎么在发抖?」叶刚佯装无事人地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手掌微冷后,调整着她脖子间的围巾,将她裹得紧密些。
舒以柔用力吸了口气,觉得脖子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告诉你晚上要一起吃饭。」他表情尽可能自在地说道。
「可是,我们昨天离婚了啊。」
「离婚了,就不可以吃饭吗?我明天才回台湾。」叶刚挑起她的下巴,口气不善地说道。
「可是我原本预定今天要整理店里的帐目。」她说。
「你可以在五点以前结束整理,明天再继续。」叶刚看了一眼手表,表现出他其实很忙,只是拨空来找她一下的模样。
「不行,森津婆婆晚上要帮我准备饭团。」
「我预约到你一直想去吃的『天一山』天麸罗。」他紧盯着她的脸。
「怎么会这样!」舒以柔惊呼出声,因为她对于那家炸物早就久仰大名啊。
通常,依照叶刚的恶势力,总是能轻易地进入别人口中得预约几个月或半年的热门餐厅。但这间餐厅例外,叶刚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让秘书规矩地排队预约。
「是啊,我让许秘书候位两个月,没想到却在离婚的第一天排到位子。」叶刚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却又很快地掩去。
「早知道我就……」她无意识地低喃着。
「吃完再离婚?」叶刚浓眉一紧,语气荏厉起来。
「不是啦,我是说早知道我就拒绝森津婆婆,你应该提前告诉我的。」舒以柔急着解释,小手按抚地捏了下他的手臂。
「我也是早上看到行程表时,才知道的,我昨晚喝醉了。」还醉到半夜打电话给他人在台湾的死党雷镇宇,在电话里痛哭至少十分钟。
「怎么喝醉了?你喝酒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