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大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滴,她低头暗忖着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思忖的问题。
对于慧心师父,她恐怕只是存着敬仰之心,因为他身上散发的祥和之气,让她感到友善,因而对他产生敬爱吧。
从未和男人有过真心情意的她,自然的错以为自己对慧心师父的好感,就是男女之爱。她的不察,竟间接害死了慧心师父。
就算她现在清楚的知晓了,那又能如何,憾事都已造成。
只不过,让她更惊惶的是,致使她明了这一切的,不是别人,而是和慧心师父有着一张相同面孔的仇魆。
她想,她每夜梦见仇魆的原因,该是因为……她喜欢上他了。
也因为如此,她才能划分的清楚,她对慧心师父并无存着男女之情,真正教她动了儿女私情的,竟是仇魆!
皓月哀伤的垂首,这一生,她的爱情路,似乎早已注定该是坎坷的。
她的身子弱,连御医都婉转的劝说,要她留在皇额娘身边别嫁人。虽然明知自己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但她仍憧憬某一天会有个温柔的男人来爱她。
当与慧心师父见面的次数愈来愈多时,她竟错以为他就是她憧憬会给她爱的男人。
她身子弱,本就不该渴望爱情,又盲目的认定慧心师父,一错再错。
现下她爱的人,竟是对她充满恨意与厌恶。
他不会爱她的!绝不可能会爱她。
擦净了身上的水滴,她旋身要拿衣服时,却对上了一对深沉的乌瞳,和一张她夜夜梦思的邪魅俊容。
“我来瞧你究竟是在摩蹭什么?进来了老半天,还没洗好。”
仇魆的视线落在她裹着大毛巾的娇躯上。
“我……我冼好了!”
“看得出来!”他背过身去,脱下衣裤。“既然你洗好了,那就来帮我洗。”
“我……我帮你洗?”她的美眸顿时瞪大。
“有什么好怀疑的?”
“可是……我……我不会——”她别过脸去,双颊已羞得红透。
“算了,我想你养尊处优太久,会做的大概一样也没有!”说罢,又戏谑地道:“铺床你总该会吧?我可不想再听你说第二次相同的答案!”
“我……我会!”
“那就快去呀!还是你想帮我洗澡?”
她一径地摇着头,拎着衣服,飞快的奔出充满他男性气息的澡间。
皓月从来不知道,铺床竟是这么累人的事。
甭提他的床大得令人咋舌,她光要铺顺那白色的羊毛毯,就趴在床上旋了好几圈。
当仇魆顶着湿漉漉的身躯进入房里时,就看见她趴在床上,翘着臀对他。
他明知她是在铺床,可她的姿势,却该死的诱惑着他。
方才在澡间时,他已经强忍住想侵犯她的欲念了,现下,他可不顾了!
他坐上床,爬至她身边,健臂一伸,搂住她纤细的柳腰,轻易地将她的娇躯翻落至他怀中。
“岛……岛主——”皓月惊惶的看着他。
她水蒙蒙的大眼眨动了一下,柔辙的红唇微启,那娇柔的神情,让他再也忍不住地俯下首,贪婪的攫住她的唇瓣,狂吸吮着。
“嗯……嗯……嗯……”
那炽热的双唇,如火一般的焚烧着她的嘴,狂炽的燃烧,教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他灼烫的舌身,在她唇上舔滑一圈后,狂霸地挑开她玉贝般的齿牙,钻进她的嘴内,纠缠她的粉舌。
“岛……岛主,不……不要——”
虽然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是……他和她又没有成亲,是不可有肌肤之亲的。
她愈是想躲,他的吻就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