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仇魆低喝道。
依言站起身后,皓月看见他身边有一个大的圆木柄,桶底下隔着一片铜片,钢片底下,柴火烧得劈里啪啦响……
随着柴火愈烧愈旺,那桶内慢慢溢散出浓浓的青草味。
那味道,好刺鼻!皓月捂着鼻子,胃部已在翻搅。
仇魆伸手探入桶内试一下水温,回过头来,命令道:“把你的衣服脱掉!”
皓月惊慌的退了二步,两手紧捉着领口。“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她担心的情况又来了!明知道他也许会对她意图不轨,但……他的命令,她不得不从,所以她到了魆夜楼,又傻傻的跟着他来到这儿。
仇魆看出她眼底的担忧,冷笑道:“如果我真想对你做什么的话,我会先把你的身子补壮一点。我对晕倒像死鱼般的女人没有兴趣!”
听了他的话,她又羞又怒,可她也不敢骂他。
“把衣服全脱光,坐进桶子里去!”仇魆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看。
他让皇甫湜到北京城去探查她平日的行为,意外地知晓她真的是从小疾病缠身,身子虚弱,只要稍有刺激,便会晕厥,而他还一直以为她是在装晕,以躲避他的苛责。
皓月凝着眉心,轻晃螓首。“那味道……好臭!”
“它们是对你身体极有帮助的青草,再臭,你也得给我进去坐!”他可是找了一个下午,才采到这几味能帮她补强身子的青草!
“为什么……要帮我补身子?”她神情惶恐,因为她联想到他方才说的话。
他注视着她,低笑着:“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赎罪吗?一天到晚,动不动就会晕倒的人,还想赎什么罪?”
“我……”
“你这个随时都有可能晕倒的人,对我和整个千木岛的人来说,算是个麻烦。你要是再晕倒的话,我可能考虑把你丢进海里喂鱼吃。”他挑眉轻笑着。
皓月有些生气的噘着嘴,她不是怕他把她丢人海里,她是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麻烦。
背过身去,她伸手拉开衣服的系带,襟衫褪落,雪白光洁的裸背,映现在仇魆眼前。
他眯起闇黑的双眸,眸中情愫荡漾。
“这……这样可以了吗?”皓月背着他,双手掩着胸前的肚兜,忘了后面的裸背,才是他看得最清楚的地方!
“全部脱掉!”
“全部!?”
“你洗澡的时候,有穿著衣服洗的吗?”他反问道。
他刻意用冷漠的声调响应她,免得自己意乱情迷,想去摸她、想去尝那光洁白皙肌肤的甜味。
皓月心想也是,螓首低垂,羞怯地解开肚兜和裙子。
“可以了吗?”她不敢转身面对他。身上仅剩一条亵裤——而他是个男人……
皇额娘常说,女人的身子,只能给自己的夫婿看,若是先教别的男人给看去了,就是对未来的夫婿不贞。
她心想,这一辈子,她不会有夫婿,倒是不会被冠上不贞之名。只是头一回让男人见到她的裸躯,她真是羞得无地自容。
偏偏他又不走。
“随你!”他把椅凳拉近圆木桶,喝声道:“踏着这张椅凳爬进桶里去!”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迟疑不决,定会惹他生气,就算再羞,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的依了他。
坐进木桶后,她刻意缩着身子,原本桶里的水只及她胸口,现下则淹至她的颈项。
身子淹没在药草水中,她才暗吁不至于羞得不敢抬头,但视线微移之际,赫然发现他竟也脱了衣服,连衬裤也脱了。
“你……你做什么?”
皓月吓得瑟缩身子,不小心让药水呛了鼻,她挺直身子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