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都暗了,皓月左等右等,一直等不到芸儿出现,她惶急的心更加失措了。
她平安的消息,若早一天传送到宫内,她的皇额娘就能少一点担心,小雪也就能少受一点折磨。
这么晚了,芸儿可能不来了。
皓月抚着跪麻的膝盖,手撑抵在墓碑上,缓缓站起。
她沿着一条羊肠小径走出,东走西走,绕了一圈又一圈,也没见着半个人影。她心想,现下应是用晚膳的时刻,所以才没遇见人。
可这麻烦了!没有人可问路,她又饥又渴,绕了那么多圈,实在快走不动了。她坐在一张用石头砌成的石椅上休息一下,稀疏的灯火,忽明忽灭,黑暗始终笼罩着她。
心底的惧意驱使她快步向前行……
来到一座拱形门前,那耀眼的光亮,吸引了她的视线。
穿过拱形门,里边又有一道拱门,门上雕刻着“魆夜楼”三个字。
魆夜楼——应该就是这里了!
皓月深吸了口气,莲步盈盈地走进魆夜楼内——
沉重的粗喘呻/吟声,传进皓月耳里,愈走愈里边时,那声音就愈清晰。
“岛主,嗯……你是世上最强壮的男人,蓉儿是决心跟定你了——啊——嗯……”
“呵,进到千木岛,你不死心塌地也不行了!”
“嗯……人家一片痴心全给了你,你可要好好待蓉儿呀!”
“我待你不好吗?天天要你,让你酥酥爽爽,这还不够吗?”
“嗯——人家不依啦!岛主说得好象蓉儿是荡妇yin/娃,每天只知道享云雨巫山之欢。”
“不是吗?你来千木岛多久了,除了天癸来时,我哪一天没要你?”
“岛主,你好坏,你怎么取笑起蓉儿了?不依、不依,蓉儿不依——”
“依不依?”
“依,依,蓉儿怎会不依呢?嗯——嗯……啊——嗯……岛主,你让蓉儿爱死了!”
站在门外的皓月,光是听到这些对话,就已经羞得面红耳赤了,哪还敢跨进门内去。
停在原地,踌躇不前,思忖半晌后,她决定过一个时辰后再来。转身之际,突然一个小东西冒了出来,她吓得尖叫了声,旋即跌坐在圆形的门槛上。
定眼一看,才知道那小东西,是一只可爱的小松鼠——它竟不怕生,两眼骨碌地打转,盯着她瞧。
和小松鼠相形比较下,反而更显得她胆小懦弱。她笑了笑,俯身抱起小松鼠,把它捧至颊边摩蹭着。
“谁在外头?”那阴鸷低沉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
此刻心思全放在小松鼠身上的皓月,几乎都忘了自己身处何方,陡然听见那阴鸷的嗓音,心头猛然一颤——
小松鼠不知是感觉到她的惧意,抑或也被仇魅的声音给骇着,它迅速跳出皓月的手掌心,倏地溜进了草丛里。
“是谁!?”那沉喝的声调中,盈满了怒意。“给我进来。”
皓月站在门外,紧揪着领口,略一踌躇,便栖栖皇皇的走入。
“是你!谁让你擅自离开仇禹的墓旁?”
仇魆的黑眸更冷了几分,他推开正和他交/合的蓉儿,旋即拿了一件大披风披上身子。
“岛主——你又来了,人家还没完呢!”蓉儿慵懒的靠坐在栏杆旁,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喂,你什么时候不好来,偏偏选这个时候来,你是不是存心的呀?”蓉儿裸着身子,一点也不害臊,反倒大剌剌的指责她。
皓月真不敢相信世上竟会有这种女人!难道她的爹娘没教她什么是羞耻吗?
皓月瞪大眼看着蓉儿,旋即害臊的别过头去。
对于蓉儿的指责,她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