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语气强硬,动作温柔地说:“尽量保持身体垂直,如果支撑不住就靠着我的膝盖。”
感觉到她盘着的双膝顶在他的腰下,他僵住不动。
她的双掌平贴在他背上,略微施压的同时,往两侧缓缓移动,到达他的肋间。
她时轻时重的按压带给了他强烈的刺激,他的肌肤变得异常敏感,他开始呼吸急促,浑身发热。为了分散注意力,他问她:“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和你一样。”她轻声说:“不要说话,闭上眼睛。”
他明白她是在用内力帮他疗伤,便说:“你不必消耗内力,我没事。”
他想移开,但被她用手按住。“别动,你的肋骨受了伤!”
他安静了,因为她的手碰到他最痛的地方,除了屏住呼吸,他不能开口,先前的胡思乱想不翼而飞。那阵剧痛让他怀疑她是在为被逼嫁给他而报复他,可是随着她的手不断地移动和按压,他的呼吸渐渐平稳,难耐的痛苦神奇地被解除了。
“我不痛了,你休息吧。”他感激地对坐在身后的她说。
她缓缓收功,用撕好的布条将他受伤的肋部绑起来。“得绑几天,你不要拆掉它,这样有助受伤的肋骨复原。”
“知道了,谢谢你。”他低头看看自己被五花大绑的身子,指指地上被她脱去的外衣。“把衣服给我。”
她替他把衣服穿上,再用布条擦拭了他额头的伤口,将它也好避免感染。
等一切都做完后,她问他:“你可以走吗?”
“当然可以。”他刚想起身,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又跌坐回去。“等等!”
“怎么了?”
“你读过《越绝书》吗?”
她惊讶地看着他,好奇像他这样的书生怎么也知道那样的书。“那不是东汉初年一群兵器大家编纂的名剑谱吗?师傅让我读过其中大部分。”
“我就知道我们有共同的语言。”他眼里闪耀着喜悦的光芒。“既然看过,那你一定知道书里面列出的都是天下罕见的宝剑。”
“对,不过那些宝剑大多已经失传,真伪难考。”她淡淡地说。
可他兴致不减地看着她。“没错,可是你应该不会忽略在补遗编注中,编纂者提到过的一柄宝剑,因为它就出自岭南。”
她的心猛跳,在他专注的目光下手心开始出汗,但仍强自镇定地说:“我没有注意到那段文字。”
他似乎对此很不理解。“怎么可能?那把剑说不定就出自我们这里呢。”
“也许是我年幼读书不精吧,我不记得了。”
“那时你确实太小。”他宽容地原谅了她,继续道:“书中说数百年前五岭不安,洪灾虫兽泛滥,有仙人下凡,造巨炉以炼石,采纯铜铸得宝剑,命名为‘一剑平天’。那剑身长不足三尺,赤红如日,切玉如切泥土。剑成之日,工匠因铸剑力尽袖竭而亡,众神归天,此剑成为绝响。然而,自剑出,五岭太平,谷物丰收,只是没有人知道宝剑最后的下落,因此很多人都以为‘一剑平天’只是个传说。”
“我相信那是个传说。”她松了口气回应道。
“不。”他看着她,眼眸闪闪发亮。“那不是传说。”
“你为何如此肯定?”她的心怦然狂跳。“从来没有人见过‘一剑平天’。”
“因为我见过,你想见见吗?”他得意地望着她。
她浑身一震。“你不可能真的见过它。”
“那可说不定。”他神秘兮兮地凑近她。“你知道在那个又恐怖又黑暗的水洞里,我找到了什么?”
“什么?”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就要跳出胸膛了。她有预感,一个惊天秘密即将被他揭穿,而她,既期待又害怕,全身绷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