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很得你们的信任。因此,我要你们好好想想,把那天在雷峒村的骆越人全部找出来,想想有谁进出过村子,从他们之中,我们也许能查出阮老大的‘表哥’。”
“对!这是个办法。”冼琥俍激动地说:“那时因‘征越令’,各部首领都来向我求助,骆越阮氏酋长也来了,我们在宗祠里议事,除了酋长和各自的亲信外没有外人,因此知道你们大哥二哥行踪的人不多,我应该能想起他们。”
冼崇梃催促妹妹。“你快拿笔墨,记下我们告诉你的名字。”
随后,百合在父亲和哥哥的回忆中写下了所有嫌疑人的名字,从阮氏老酋长到君长及各人的护卫和随从,总共八个人,可是他们没有一个在事发当天离开过雷峒村,也没有一个符合“表哥”这个条件。对此,冼氏父子失望不已。
冼崇梃愤然道:“怎么会这样?难道阮老大在骗我?”
“不可能,吃了迷魂散的人心智已失,他说的绝对是实话。”百合安慰他们。“那时村里人又多又杂,很容易走漏风声,从这份名单我们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这条线索仍很重要,我会再去查。”
“你想怎么查?”冼崇梃追问。
冼百合眨眨眼,滑头地说:“还没想好,等想好后一定告诉你。”
冼崇梃知道她不想说,便很不开心地说:“你连我都不信任吗?”
百合拍拍他的胳膊。“是不信任你的火爆脾气。”
“我不是在改吗?”
“改得还不够。”百合说着站起来,开始动手做晚饭,而他们的小妹妹冼碧箩也蹦蹦跳跳地回来了,一来就直奔冼琥俍身前。
“爹爹,你不是说要去两三日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冼琥俍疼爱地抚抚她的头,笑道:“因为不放心你,所以早点回来了。”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可以照顾自己。”碧箩自信地说。
冼崇梃反讥:“照顾自己?怎么我才进村就听说某人从大梁上摔下来了?”
碧箩的眼睛在他脸上盯了一会儿后,转到正在忙碌的姊姊。
百合头也没抬地说:“别看我,我什么都没说。”
“那是谁告诉你的?”碧箩审问的目光再次转到哥哥脸上。
“还要有人告诉我啊?满村的小孩都在嚷嚷。”
碧箩想了想便无心追究了,因为只要她闯祸,总是立刻满村皆知。于是她转而兴高采烈地说:“是冯大人救了我,他真的很神勇,比姊姊的动作还快呢!”
“真是的,都说过你好多次了,怎么又去爬房子呢?”冼琥俍责备她。“还说可以照顾自己,今天要是没人接着,你不就出事了?”
见爹爹生气,碧箩赶紧转移话题。“不会的。爹爹没看见,今天冯大人击鼓时好威风,那面太阳鼓从来没像今天那样好听过。”
她的话成功地转移了父兄的注意力。
“百合,你真的让冯大人击鼓了?”冼琥俍问长女,这是她第一次允许外人进铜鼓楼并击打太阳鼓,因此他感到很托异。
“是的,我还带他参观了军墟石墙,见了村里的长老。”
“哇,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冼崇梃惊呼。“我见过他,他可是你最痛恨的‘外人’加‘粉面狗官’耶。”
“他也许是。”百合微笑着把手里冼好的米倒入置于火上的铜锅内。
冼琥俍看着做事一向仔细的女儿,沉思地问:“你相信他,是吗?”
“是的,我们必须相信他,这是我们的机会。”百合一边挑拣着菜,一边把自己与官府合作,谋求朝廷撤销“征越令”的计划告诉他们。
冼琥俍和冼崇梃听后没说话,而这种沉默通常表示他们对她的作法有所保留。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