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按照他说的做,一边打嗝一边深深吸气,努力憋住。
“然后在心里数十下,一、二、三……”
春眠专心地开始数数,突然冷不防遭到严忍冬的搔痒攻击,他的大手直接搔她的腋下。
“等等——哈哈哈——不行啦——很痒耶——我会跟你翻脸——啊——”春眠怕痒怕得要命,东躲西逃,然而始终被严忍冬牵制在自己的怀抱中,她又笑又怒地双拳捶打他。
“不打嗝了吧?”严忍冬突然握住她捶打的双拳,制止住,满脸促狭地望着她。
“欸?”春眠一怔,蓦地察觉,对耶,打嗝停止了。
“这种惊吓疗法比憋气更有效。”他笑道。
“什么嘛!不准再用这种方法了。”春眠娇嗔。
“明明就很有效,而且托这方法之福,还让我明白了一件事。”他捉弄的目光打量着她。
“什……么事?”春眠戒备地盯着他。
“就是我未来娘子的胸前还满值得期待的。”
“你这登徒子!最好下十八层地狱去!”春眠羞窘地又不停捶打严忍冬。
严忍冬笑岔了气,再度制止她的攻击,压制了她的双手,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们交换了缠绵的吻,吻到彼此气喘吁吁才停下,严忍冬逸出渴求的叹息,“我还是跟皇上告假,早点娶你进门、早点让你成为我的人,免得我忍得那么辛苦。”
春眠满脸通红,“别说傻话了,才上任没多久就为了我告假,别人肯定当我是祸水看待了。而且我其实还是很希望能得到伯母的允许,在她面前举行婚礼。”
“在母亲跟前举行婚礼,现在看来倒也不像不可能的事了。”严忍冬忆起母亲说话的态度,似乎有很大的转变,她对春眠充满怜惜。
“真的吗?”春眠欣喜道:“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我觉得伯母跟你好像,都外冷内热,所以容易被人误解呢!”
“我有我母亲给人感觉那么差吗?”严忍冬不悦蹙眉。
春眠敲了他的头一下,“说这什么话,你比伯母可差多了。身为儿子还这么猖狂,一直顶撞自己母亲,又不是还没长大的少年。”
“是、是,你说得都对,说实在话,今天我稍微反省过了,或许母亲只是以她的方式爱着我,只是那方式不幸地造成了某些遗憾,但文雪霞的死绝不是母亲的错。”严忍冬静静地诉说。
虽然这么多年的埋怨,让他们无法一下子就放下心防面对彼此,不过或许终有那么一天,他跟母亲之间的隔阂能因时间而消弭,他们终能彼此谅解,坦承对彼此的爱。
春眠扬起满意的笑容,道:“忍冬真好,伯母也真好,你们其实是一对很棒的母子,未来能够拥有这样的丈夫、这样的婆婆,我会觉得非常幸福。”
“是因为你,我们才幸福的。”严忍冬的声音充满感情。
尽管夜寒露重,他们还是絮絮叨叨地聊个不停,聊到两人都呵欠连连,油灯将熄,才恋恋不舍地回去彼此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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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十五,天气微阴,在严忍冬去宫里工作之后,春眠踏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大厅,却见到严老夫人正在叫人备马。
“伯母,要去哪吗?”春眠问道。
“没什么。”严老夫人还是不习惯对春眠表现亲匿,她依旧是冷冷结束话题,不过至少不是像之前那样,硬是回了一句“不干你的事”。
“姊姊,我有点头晕脑胀的,可能是昨晚太累的关系,这次就不陪你去了。”宝姨正好进大厅来,一脸虚弱地对严老夫人道。
“哼!真是药罐子,你快回房休息吧!我不需要人陪。”严老夫人虽然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