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的情绪慢慢褪去,项瑞冬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他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真的是为了沈燕如吗?还是不满意李沫沫总是一副能随意将他拿捏的样子,从父亲母亲再到刁刁,每个人都能轻易被她收服?
可是离家的这段时间,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明显变化,早已心仪的女人就在自己的身边,按理说,以他的性格肯定是千方百计制造机会得到她的,可是他竟然没有。
沈燕如是个美好的女人,符合他一切美好的想像和愿望,是他曾经目光所聚集的焦点,可是这次重逢他却有些心不在焉,偶尔脑子里还能蹦出李沫沫的影子,还有那一晚她在他身下柔弱承欢的样子。
越这样项瑞冬就越不敢回家,直到在茶馆里的巧遇,其实他一进去就看到了李沫沫了,她身边的清俊男子他并没有见过,可是男人的直觉也是很准的,只一眼他就看出了他们之间交情匪浅,且那男子对她关怀备至。
一种类似嫉妒的情绪油然而生,啃噬着他的内心,越如此他就越鬼使神差地对沈燕如亲密,索性失约、索性完全地不回家,带沈燕如出席各种场合。
报纸杂志铺天盖地都是他的花边新闻,李沫沫所要承受的压力他再清楚不过,连他有时候想想都觉得自己太过幼稚,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举动?为什么要这样去折磨李沫沫?
“难道你以为我回来还有什么别的事吗?”他冷哼,习惯了针锋相对,他真的不知道该用哪种表情和她相处。
李沫沫沉默着不说话,黑眸望着他一眨不眨,那幽深的瞳仁里似乎有另外一个世界,神秘遥远,是他所无法碰触的。
项瑞冬又莫名想到茶馆里那个男人站在她身边的姿态、他们握着的双手。
有点烦躁,空气里安静地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项瑞冬倏地站起身,打算走出卧室,可是刚转过身去,腰身就被一双手给交缠住了,一个温暖的躯体从后面贴了上来。
“别走好吗?”李沫沫的声音难得的轻柔。
项瑞冬的心那一刻忽然就软了下来。
“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她轻轻地说着,难得是显而易见的委屈,她一向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更是骄傲得厉害,今天却放下了身段如此挽留他。
项瑞冬别扭得厉害,伸手将腰间的手掰开,却怎么也掰不开。
“不要走。”李沫沫执拗起来如同孩子,抓住了就不肯轻易放手,哪怕知道这个男人的残忍和无情。
“李沫沫,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他的思绪还未理清楚,不懂得用温柔去哄她,仍旧是恶声恶气的。
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项瑞冬的衣服由下而上被掀开,李沫沫的纤手抚上他坚实的肌肉。
项瑞冬浑身一颤,但嘴巴仍然恶毒,“想男人想疯了啊你?那个男人还满足不了你吗?”
李沫沫的手一顿,她自然知道项瑞冬说的是吴书源。
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处子之身是交给了他的,却还用这样的话去侮辱她的人格,太可恨、太可恶了,他自己和各色的美女玩暧昧,她可以假装不知道,甚至他大张旗鼓地去追求沈燕如,她也努力隐忍下去了,只因为她爱他,舍不得离开他,只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只要他没和别的女人上床,她都可以忍下去,可是可恶的他如今竟然怀疑她的清白来了。
李沫沫一腔柔情被冷水泼得无影无影,她放开他的腰身,恢复了以往的冷淡,似乎刚才那个委屈地挽留自己老公的弱女只是个幻觉。
“项瑞冬,你不可以侮辱我。”她身上只是随意穿了件丝质睡衣,长及小腿,光着脚丫站在地板上,乌黑的头发全部盘在头发上,让人有种冲动想将它们全部放了下来。
那个晚上她的长发妖娆,纠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