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困惑。
中川知哉拇指上挑,推高精致略尖的下巴,低头薄唇张启,将不解的粉唇一口含入。
练书瑀的身躯,跟背后的门板一样硬直了。
退开的瞬间,中川知哉终于明白,这才是他一直以来想要做的事。
这就是为什么当他听到公司要将台湾子公司华语部裁撤时,他脑筋“啪”的一声断掉,当下自告奋勇,决定来到台湾当救世主。
他的目的不是要救这家公司,他是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一个堂而皇之符合他个性的理由,可以藉此来找人。
他真正的目的,是来找她。
双唇相碰的当下,他终于恍然大悟。
十年前的那个雏菊般的女孩,他从没有忘记过。
但高傲的他,是绝对不可能为了找个女孩这样的愚蠢理由,特地来台湾一趟,甚至长居,目的只单纯为寻找一个仅知名字、年纪、长相,其他一无所知的人的。
而且那还是个知道他黑历史的女孩。
而他,竟是这般幸运,他要找的人就在他身边,来台第一天便碰上了,但他根深柢固的死个性,让他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无法分析正确他的作为到底所谓何故,直到“情敌”出现了,他才明白。
所有的一切,都只为她。
终于清楚自己的想法,他再也没有办法压抑唇角的那抹得意的笑,他真恨不得立刻冲出办公室,直接宣布练书瑀是他的女人,谁敢动她的脑筋,谁就是死路一条!
练书瑀那张打了石膏的脸逐渐起了变化,震惊、不解、难以置信……各式各样的情绪交集在眉心堆垒,紧抿在红润的唇间。
须臾,那双抿得发白的嫩唇缓张——
“总监太久没交女朋友,欲求不满了?”
练书瑀瞧见他唇边那抹笑,渗着得意,好像看穿了她心中的秘密,她不晓得她是怎么泄漏出来的,她明明掩饰得那么好的,但若不是因为如此,他怎么会突然吻她,还笑得那么开心?
吻,是一个确定的动作。
确定她是否真的喜欢他。
一旦被他发现她真的动心,那么她就像被抓住尾巴的猫,只能在原地张牙舞爪,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以微妙的平等,与他说话共事。
她成了黑蚂蚁群中的普通黑蚂蚁。
所以,她必须否认。
用足以撩拨他怒火的方式。
中川知哉那颗脆弱的玻璃心,在毒言出口的瞬间,跌碎满地。
他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无良秘书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她根本不在意他捧出去的那颗心!
“哼!”他怒极反笑,“你要怎么帮你的老板消火?”
“总监,啤酒是个好物。”说完,她拉开另一罐啤酒拉环,接着拉开中川知哉的牛仔裤头,将啤酒倒了进去。
“啊!”中川知哉迅速跳开。
“我这就回饭店帮您拿干净衣服。”练书瑀将啤酒罐甩丢在地,用力拉开门扉,踏了出去。
练书瑀气走没多久,总裁徐智咏就来了。
他听说中川知哉已经来上班,还不知何故对专案经纪部经理发了飙,一心想知道预算详细情形的他,一收到消息,急匆匆地赶来。
虽说昨日中川知哉已经透过练书瑀告知各主管今日要开午餐会议一事,企划部得将他的想法完整编写出来,但是徐智咏还是觉得,亲耳听见中川知哉亲口说出总公司那已经拨了预算下来,他才能安心啊。
他根本等不及开会时才听到消息。
他是总裁,他要得到第一手资讯。
徐智咏直接走到总监办公室敲门,未等听到回应就推门而入,怎知竟然看到一地狼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