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映雪只好强颜欢笑地接下花束,找了一几玻璃瓶,接满水,插好花,礼貌性的说:“谢谢。”
“不客气。”宋之帆一脸乐陶陶。“伤口复合的情况如何?”
“很好,我已经看过了。”映雪深怕他要求检查。
“你今天出院后去了哪里?”
“你在审问我吗?”
宋之帆从容不迫的说:“不,我是关心你,刚拆线最好别乱跑。”
一抹羞愧的红晕染上了映雪的脸颊,她真不该以凶巴巴的语气质疑他的关心,事实上她发现他的确和贝云鹏不同,从他替她开刀到现在,说得明白点,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他并没有因此要她说出之捷的住址,一次也没有。
而她却处心积虑地提防他,就像贝云鹏处心积虑地想要得到小茵的住址,处心积虑地想从她身上打败他,老天!她真是厌恶自己被贝云鹏带坏了!
不过她绝不能说出和贝云鹏在一起这件事,免得宋之帆难过。
深吸一口气,映雪噙着笑说:“我没有乱跑,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坐车,去看一个朋友。”
宋之帆很单纯,应该说是没有心机,将坐车的车直接联想成公车的车,因此没有产生怀疑,话锋一转:“你这里还有没有剩菜、剩饭?”
“你家养狗?”
“没有,我那么忙,哪有时间照顾狗。”
“你要剩菜剩饭不是喂狗……难道是喂猪?”
“不是的,我五点开完会,立刻从台中开车回来,本来想跟你一起吃晚饭,没想到高速公路塞车,现在都已经快八点了,我想就在你这儿随便吃点东西。”
“我也没吃,如果你不介意,楼下面摊的小菜还不错。”
“我请客。”宋之帆像得到莫大恩惠般的欢喜。
映雪咬了咬下辱,一语不发地领着宋之帆到面摊,坐定之后,宋之帆对她的态度完全不同于贝云鹏。他替她摆好筷子和汤匙,汤匙还用面纸先擦过,然后问她喜欢吃什么,她点了几道她觉得好吃的小菜,不过她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她终于领悟到——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道理。
宋之帆的温柔,给她的感觉像哥哥,虽然她没有哥哥,不过小时候她曾经希望爸妈替她生个爱护她的哥哥,长大之后她才知道爸妈最多只能给她弟弟,不过她有点懒,不喜欢照顾人,她只喜欢被照顾。
贝云鹏就不一样,他继骛,他狂野,他霸道,他像个有教餐的原始人,受过最好的教育,谈吐不俗,事业有成,可是骨子里却流着野蛮的血液,虽然过着先进的文明生活,可是对女人的态度却像活在妇女运动以前的时代。
坦白说他有一种强大的魁力,女人无法让他拜倒在石榴裙下,反而是女人拜倒在他西装裤下,心甘情愿在他的屋檐下为奴为婢。
但是,她并不想做他的奴婢,她的理想太高了,她却悲哀的知道永远也不可能实现。同时她还知道如果她和贝云鹏继续见面,迟早有一天她会成为他的女人,她会被他玩弄,被他抛弃,被他毁灭。
虽然宋之帆是她最好的避风港;可是她不能欺骗他,也不能欺骗她自己。
她不能以爱贝云鹏的心情,嫁给宋之帆,这会比商紫玫所带给他的痛苦更深。
当面摊老板把冒着白烟的阳春面端到她面前时,她决定什么都不想了,专心地把面吃完,然后回家睡觉,明天快快乐乐地去补习班。
明天……她真的会快快乐乐吗?
吃完面,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宋之帆征询的问:“我可以再上去坐坐吗?”
“你开车开那么久,又喝了那么大碗的汤,一定很想借厕所。”
“不是,我在休息站上过洗手间,我想上去,就算什么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