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自己也看不清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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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好痛!
映雪像虾球一样蟋缩在床上,汗水已湿透睡衣,整个人痛苦不堪。
好想爸妈,可是打电话回家,就等于打电话给铁路局语音售票系统,预买回家的单程车票。老实说,在没遇到白马王子以前,她不想回到穷乡僻壤。
来台北两年多以来,她曾因水土不服而失眠两个月,也曾因三餐不定兼乱吃而胃溃疡,其间大小感冒次数多得数不清,到现在她仍没打过一次电话国家诉苦,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爸妈对她的态度可想而知。
逢年过节回家见父母,一被问到消瘦的原因,她总说台北人流行减肥,每扯一次谎,她在祖宗牌位面前忏悔的时间就越长,而爸妈一直以为那是慎终追远,孝思的表现,却不知道他们的女儿越来越贼。
她不懂,保济丸已吞了两瓶,为什么一点疗效都没有?
肚子扁得像难民,这表示该拉的全拉完了,为什么疼痛不减反增?
是贝云鹏的阴谋诡计!
一定是他跟女老板串通好,在饭菜里下毒,妄想以解药换取小茵的住址!
炫然欲泣的冲动,在眼眶里流转,但是她不会让眼泪落下,他不值她的一滴眼泪,她反覆告诫泪腺,别做丢脸的傻事。
可恶!混蛋!王八蛋!她忍不住大骂贝云鹏,窗外传来一阵狗吠,像是在赞同她的形容词。
映雪抱着如刀割的肚子走下床,拿起放在皮包里的大哥大,颤抖的手竟然有力气在拨了—一九求救之后,还能拨第二通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一个不悦的沙哑男声出现在被端:“喂?!”
“我作鬼也不会饶你!”还没弄清楚接电话的是谁,映雪先诅咒了再说。
“你是谁?”贝云鹏顿时睡意全无。
“你祖奶奶!”映雪的声音不像吃坏肚子,倒像吃了火药。
“映雪!是你吗?”敢对他凶巴巴的,除了映雪,地球上恐怕找不到第二个女人。
“叫妈没用,要叫祖奶奶。”小腹一阵痉挛,痛得映雪哇哇大叫。
“你是不是不舒服?”贝云鹏猜测。
“被我料中了;果然是你干的!”映雪咬牙切齿的迸出话。
“我不懂,我干了什么?”贝云鹏起身,走到洗手间小解。
因为他一直心不在焉,以至于他没听清楚映雪在吼什么……
“少装蒜了,是在火锅?还是螃蟹里?”
“什么火锅螃蟹?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中午吃坏肚子了?”
“你总算承认了,快说,是泻药?还是毒药?有没有解药?”
“我没下药,你肚子痛跟我无关。”
“解药是不是要拿小茵的住址交换?”
接着,映雪发出一声惨叫,贝云鹏这才发觉事态严重,猜想她不是普通的肚子痛,于是以肩膀夹住话筒,两手赶紧脱掉睡衣,焦急的说:“你在家等我,我马上赶过去带你去医院。”
这时不远处传来警铃声,映雪原本充满火气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伤感:“不必你鸡公,救护车已经来了。”
用力挂上电话后,她感到有一点后悔打—一九,特别是,一看到那个随车的救护人员长得很马虎,她不由地好想见见贝云鹏,希望他能陪她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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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儿干什么?”一看到宋之帆,映雪怔然地忘了肚子痛。
“我是医生,而且这是我家开的医院,有何问题?”宋之帆一脸和善。
五天没见到他,她对他自然比对贝云鹏多了一份生疏感,虽然他是医生,医生检查肚子痛病人的肚子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但她实在不想在一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