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上午最后一堂课的铃声响起,确定学生都进了教室,映雪来到柜台处,这时柜台处照例正聚集一堆女人压低声音,兔得吵到学生上课的说话谈天。
有人忽然提起:“我发现最近补习班外,常有不明人士出现。”
菲菲附和道:“我也看见好几次,不知他有什么企图?”
“他的样子有点像侦探,不过却是个蹩脚货。”雅美肯定的说。
“大家现在往门外看,对街正好有个在看报纸的男人。”映雪指出。
“没错,就是他,虽然他的脸被报纸遮住,但我认得他身上的西装,每天都是这套。”菲菲噙着。
笑,如雅美所说,是个三流侦探,每天穿着像制服的西装,和情报人员留一样的小平头,让人一眼就能识破身分。
“他盯着补习班做什么?瞩映雪百思不解。
“依我看,他是来查补习班逃漏税的国武局调查员。”菲菲猜测。
“不对,如果他是来查税,他于嘛不去盯班主任,而来盯我们这些女人。”最喜欢唱反调的雅美说:“我说,他是微信社的,在我们当中,一定有人现在是别人婚姻中的第三者。”
所谓徽信社,在大家的观念里,只做两项业务,调查——外遇或红杏出墙。
忽然砰地一声,一张椅子应声倒地,把大家吓了一跳,然后只见一个染着揭发的女导师以手掩着脸,快步冲向厕所……
雅美叹气:“我去劝她,赶快挥剑斩情丝。”
这时,女人们在背后说人闲话的老毛病,立即像雨后春笋般冒出。
“真可怕,万一被拍到照片,可是要吃上妨害风化的牢饭。
“吃牢饭是不幸中的大幸,正室发动泼硫酸毁容,才是女人的最伯。
“所以说,有妇之夫是碰不得的安非他命。”
“不仅有妇之夫可恶,做私家侦探的人也不是好东西。”
“对,这种靠偷窥别人隐私赚钱的侦探,根本就是社会的寄生虫。”
映雪义愤填膺的说:“我决定了,去赶走那只惹人厌的寄生虫。”
在大家的支持与鼓励下,映雪奋不顾身地穿过车水马龙,由于事发突然,男人来不及闪避,两人当下面对面地碰个正着。
“外面这么冷,站在这儿一边吹风一边看报纸一定很不好受,要不要到补习班里头,喝杯热茶坐着看报比较舒服。”映雪的脸色比寒风还冷。
“谢谢小姐的好意,我跟人约好了在这儿见面。”
“连续看你等了三天都没等到人,真可怜。”
“没办法,我们约好不见不散。”
“这位先生你别再装了,我知道你是私家侦探……”映雪直截了当的点出事实。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的脸色顿时大变。
“我警告你,别再追查下去,否则里面那些女人都会冲出来揍你。”
“你的神经有问题!”男人像遇到疯子般拔腿就跑。
看他如同狗那样夹着尾巴跑走,映雪的脸上丝毫没有笑意,反而是陷入沉思……
他衣领上的徽章好眼熟,映雪偏着头努力的想,是在哪儿见过呢?
这枚徽章虽和她记忆中有所不同,但形式大小和正面浮印着的字母,看样子像是公司的英文缩写,在四天前她确实曾见过,只是差异在于记忆中的那个镶有金边,比较气派,一眼就知道那是高职位的象微。
是他!贝云鹏!
这时候她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陡然冲向头顶,气得牙齿都会打拍子了。
一回到补习班,众家姐妹夹道欢迎她这个女英雌归来,她却像龙卷风般刮了进来又刮了出去,大家都愣住了,不晓得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