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一用再用的下场是寿元大减、魂归地府。
“你是说他们死定了?”皇帝问。
场中,没有一个人回话。
对于一件注定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各归本位,但不知道为什么,长老们就是不想走。
司徒空曾经创造出那么多奇迹,也许这回也会成功呢?忍不住,大家心里都有这种想法。
“师父——”皇帝突然喊。
已经走到殿门口的司徒空停下脚步,纳闷地回望他一眼。这徒弟转性了?不再‘你’、‘喂’地乱叫,也肯学人喊师父?
皇帝忽地一撩长袍,双膝弯下。“两个月后,徒儿在此恭迎师父出关。”
一直靠在司徒空怀里,辛苦喘息着的寒孺展眉一笑。
“连皇帝都给你跪下了,你可算威风……”
“皇帝称万岁,我能折服他,是否也能贪个万万岁来活?”他不觉呢喃。
“极有可能。”她语气认真。
他低头看着她,那双黑眸深邃无边,像藏了整片天地。万万年的厮守啊……那是他心底最热烈的渴望。
“我一定会成功的,你们准备好酒菜,两个月后来迎接我出关吧!”豪气万千的话语落下,他与她的身影也消失在重重偏殿内。
***
司徒空拿着自己日日服用、激发潜能的药丸,手却在颤抖。
当初用这种方法来快速练功,他就想过后果,也做好了准备。他有信心克服层层难关。
可如今,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要把药给寒孺吃,他却越想越怕。万一这药里的毒素和勾魂爪毒混合,形成另一种更可怕的毒呢?万一在她的性命耗尽前,爪毒还是无法清尽呢?万一……
突然,寒孺强撑起身子,抢过他手里的药丸,一口吞下。
“寒孺!”他大惊,抱着她的身体僵如木雕。
她闭上眼,感受药丸入口,体内升起一股细细的、却涓涓不止的热流,一直疲惫得连抬根手指都很辛苦的身子稍稍有了力气。
“魔教的药确有奇效。”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轻轻地笑,平和中带着一丝凉冷,让他想起在白莲教做长工的最后一夜,那卷啸过桃花林的二月寒风,虽然被他强行催暖了,仍掩不住彻骨的冰冷。
“你的武功能进步得这么快,不是因为你天才,是靠了这个药吧?”
“呃……”她在生气吗?但他可以解释。“我是有吃一点药……别瞪别瞪,我承认吃的量多了一些,但是……”他举手做发誓状。“我做了很充足的准备,保证不会因为用药而损及寿元。”
“是吗?”
“真的,我从不撒谎。”
“我相信你。你擅长的是唬哢。”
司徒空呐呐无语。
她一手点在他的胸膛上。“同样的准备,也帮我做一份吧!”
“啊!”他愣了,原来她不是在生气,她是在告诉他,无论做什么事,他们都要一起。“寒孺……”他感到很抱歉,若非他的大意、若非他的介入,她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再多叫两声,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她笑得好甜。
他心如刀割。她的愿望一直都很小,只要有一个人能正眼看着她、接受她,她便能付出一切。
“寒孺、寒孺、寒孺……”他唤着她、抱着他,戚觉眼眶好热、好烫。
“你离开那两年都没人叫我,我只好每天自己喊自己。”所以别难过,他没有拖累她什么。比起在白莲教里过着锦衣玉食、却宛如傀儡的日子,她更喜欢他三不五时带来的惊喜,和总是带着深情与温柔的呼唤。
“我还想叫你很久很久。”千年不嫌多、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