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一场梦,还是一场很残忍的恶梦。
站在手术室外等候,真是一种酷刑,灯亮着,似乎还有一抹希望存在,期盼着灯熄,却又担心灯熄后是更残忍的消息。
尽管傅苍宇是无神论者,此时却也忍不住向上天祈祷。
“是因为我不够虔诚,所以开这种玩笑吗?那么现在开始,我诚心祈求祢的慈悲,祢会听见吧?”
几年来,他被命运操控着,绕了一大圈才发现真爱,却要面临如此巨大的考验,实在太残忍了。
“让她没事,求祢让她没事……”他双手抱头,血丝充满双眼。
“苍宇,别这样,谬颜会没事的,中国人不是有句俗语说吉人自有天相,谬颜是好女孩,上帝也会保佑她。”雷力在一旁安抚。
“是啊……老天爷会保佑好人的。”傅苍宇也只能这样告诉自己,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时间在等待中飞快流逝,当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他没有因此松口气,心反而更加七上八下,见到医生走出手术室,他立即冲上前生追问:“她怎样?没事吧?不会有事吧?!”
“伤得很严重,就看今天晚上,如果能度过就会没事。”医生说得很保留,他已经尽了全力,接下来只能看老天爷赏不赏脸了。
不久后,谬颜被推出手术室,傅苍宇一路尾随到加护病房外,一路不断的叫着谬颜的名字,期盼她能张开那双大眼看他。
“你现在叫她她也听不见,晚点会让你看她。”护士将他挡在门外,加护病房厚重的大门在下一秒立时阻隔了他和他的最爱。
这时谬明媛和丈夫才姗姗来迟,要不是警方联络她,她才不想跑这一趟。
“谬颜怎样?不会有事吧?”她没啥诚意的问。
傅苍宇愤怒的眼神射向李朝俊,登时把他吓得躲到谬明媛身后去,“你、你干么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是特地来关心谬颜的。”
“你不知道原因吗?”这帐,他非算不可!
“我怎么可能知道!”
忍下想扭断他脖子的冲动,他冷冷的瞪着他,“去跟法官解释吧。”
谬明媛不解地问:“傅苍宇,你在说什么?朝俊来关心谬颜难道错了吗?干么叫他去跟法官解释?”
“你可以问他为什么追着谬颜跑,害她出车祸啊!答案除了谬颜,他应该最清楚了。”
这话令李朝俊吓得浑身打颤,更加担心谬颜醒来会把他供出去,“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是看她一个人像疯了似的在街上乱跑,怕她出事,想叫她停下来,是她自己闯红灯,关我什么事啊?!”
“你还真会替自己辩解啊。”傅苍宇阴恻恻的勾唇,嘲弄地说。
“我只是实话实说。”李朝俊哼着气,只敢躲在谬明媛身后嚣张。“就算警察来问话,我还是会这样回答!”
“你尽管替自己找借口,我绝对会把你送进牢里。”
“真是狗咬吕洞宾,算了!我干么在这里自讨没趣。明媛,我要走了,你呢?”
“你都走了,我留下来干么?”而且傅苍宇的脸色很臭,雷力看他们的眼神也友善不到哪里去,留下来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谬颜醒来记得通知我们。”
“有那个必要吗?”雷力不屑的冷嘲。
“说那什么话,我毕竟是谬颜的大姊,我爸现在不在家,我自然有义务要照顾她。”
傅苍宇看得很透彻,她状似关心的话语背后,其实隐藏着更恶毒的念头,他知道若是谬颜有个三长两短,谬明媛和谬明香就是理所当然的第二继承人。
“你们可以走了。”现在,他只求眼不见为净,等到谬颜一醒,他绝对、绝对会让他们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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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