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炼——
门一闻,他几乎是以“仆街”的方式倒进她房里。
眼见他就要“仆街”,她本能的用身体去支撑他,但这么一撑,她的骨架差点没断成三截。
“天啊,你、你好重……”她努力的撑起身子,硬将他顶起来靠墙,接着抬脚将门给带上,她可不想隔天被其他房客投诉。
他背贴着墙壁头上却像压了三百公斤的石头般抬不起来。
“喂,你醒醒,别给我藉酒装疯。”虽然知道自己的娃娃音一点威吓作用都没有,她还是像例行公事般警告着他。
他抬起眼看着她笑,然后伸手捧着她的脸,“小刺猬,看见你真好……”
她拨掉他的手,生气的看着他,“干么说日文?你说中文啊,你不是会说?”
“中文?”他自言自语,“我是为了她学中文的……我是为了跟她说话……”
呴,他到底是有多爱那个女人,居然还为“她”学了中文?
“我见到、见到她了……”他傻笑着,然后摇摇晃晃的住她的床走去。
“喂,你干么!”
见状,她才恍然惊觉到自己“引狼入室”了。
她冲上前,拖住他,恼火地低吼,“不要在这里发酒疯,出去。”
他整个人趴在她床上,嘴里不停地喃道:“她好……好漂亮,就跟我想的一样一样,都一样……”
听见他满嘴都在讲着“她”的事,景颐既生气又难过。
他倒好,醉得乱七八糟,然后毫不在乎的在她面前提起“她”,可是他看不见,看不见她因为这样有多沮丧难受……
“你够了喔……”她无奈又气愤的瞪着浑然不觉的他,“你真的很过份。”
“小刺猬……你要是见了她,也会、会……嗯……”
“我才不想见她咧,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她皱起秀眉,眼眶一热,眼泪竟不听使唤的涌出。“你快给我滚出去!”她站在床边,对着几乎快失去意识的他碎念着。
“小刺猬……小刺……”他迷迷糊糊的叫着她,“我喜欢你、在我……身边……”
听见他糊里糊涂的叫着她,并说出我喜欢你在我身边这句话,她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她明明被需要着,可是心却好痛。
他为什么需要她在身边?是因为“她”不在他身边吗?若真是如此,那她又算什么?是“她”的替代品吗?
她越想越不甘心,忍不住狠狠的朝他的后脑勺“巴”了一掌。
“唔……”虽然醉了,但这一掌似乎打痛了他。
她把手收回,有一点小小的罪恶感。
可是旋即,她又认为自己理直气壮,无须歉疚。
“森一骑,你好可恶,可是……”她看着他,眼泪扑歉歉的一直掉,“怎么办?我还是喜欢上你了……”
她胡乱的抹着眼泪,不甘心到想去撞墙。
“小刺猬……”
他伸出手,毫无方向的乱抓一通,且好死不死地,就这么抓住了她的手。
她还来不及抽回,已经被他拉倒在床上。
她挣扎着想起身,但他整条路臂已横了过来,压在她身上,教她动弹不得。
“森一骑,你给我醒……喔,臭死了……”她泪汪汪又气冲冲的瞪着他。
“她不记得……我,不记得了……”他含糊地念念有词。
她微怔,疑惑的看着他的脸。
他紧闭着双眼,浓眉纠皱,神情有一点痛苦及伤感。“她”不记得他了?谁能忘得了这张好看又迷人的脸呢?
那女人得了失忆症吗?还是他其实是个“人工型男”?
伸出手,她捏捏他高挺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