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让我很不好过……”
“咦?”她微楞,一脸茫惑的看着他。
“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没让我好过过……”
他像是在抱怨,但脸上的线条却是柔和的、愉悦的。
“可是真奇怪,你越是让我不好过,我就越喜欢你……”他说,“我都忍不住要怀疑自己,该不会本质里是个受虐狂吧……”
听见他这番话,她整个人一震,然后像是皮球般弹开,退后了两步,她惊疑的瞪着他。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说喜欢她了,但还是让她感到好惊愕。
他说她像小孩子,还说她难搞、让他不好过,可是他喜欢她?
“你又在说奇怪的话了……”她下意识的措住耳朵,“我会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他笑叹一记,神情无奈。
“我不能喜欢你吗?”他上前一步,略带着一丝霸道的拉开她插着耳朵的手,“你在我身边时,我觉得很平静、很快乐,所以我喜欢你。”
他从不勉强自己去喜欢或接受一个他不喜欢的人,就算态度客气和缓,也绝不让人有所期待。
同样地,当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算说出来会让两人都感到尴尬,甚至可能破坏两人之间原有的和谐及平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喜欢她,打从第一眼开始——纵使那时他还不曾察觉到。
“森先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涨红着脸,羞恼地看着他,“不要随便跟一个女生说你喜欢她。”
“随便?”他蹙眉一笑,“我可不是随便说的。”
“什……”她惊疑的看着他。不是随便,难道是认真的?
“你是个可爱又可恶的女生,我确实是喜欢你。”他微顿,神情严肃而慎重,“老实说,我还不确定这是不是一般人认知的那种喜欢。”
什么?他还不确定,居然就随便的说出口?
“不管是在你的国家,还是我的国家,一个男人都不该随便对一个女人说‘我喜欢你’这种话吧?你都不想想我的心情吗?”
“我只是很诚实的说出我心里的感觉……”他勾唇一笑,眸光如炽的注视着她。
迎上他火热得像两团火球般的眸子,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我可以喜欢你吧?小刺猬。”
“别开玩笑了。”她秀眉一皱,气恼的瞪着他,“你是来工作的!”说完,她转过身,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随即夺门而去。
国为是森一骑来台期间的临时助理,景颐不必进公司打卡上下班,因此离开饭店后,她便直接驱车返家。
虽然她原本打算进公司一下,见见几天没见的同事。
但她不确定现在的自己,是否真能回若无其事的进公司。
老天,他为什么要突然跟她说那种话?而她又为什么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喜欢一只小狗是喜欢,喜欢一朵花是喜欢,喜欢一道妈妈的拿手菜是喜欢,喜欢一个合得来的朋友也是喜欢他对她的喜欢是哪一种?
可恶,他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为什么要轻易的说出口来扰乱她的心情?
想起刚才他把她紧紧搂住,她倒抽了一口气,连呼吸都在颤抖。
他的胸口好温暖、好宽阔、好有安全感,她虽然感到心慌意乱,却一点都不嫌恶排斥。
真是见鬼了,她何时对一个男人有过这样的感觉?
“咦?”见她回来,潘雨洁一怔,“不是说要回公司吗?”
“嗯,突然不想去了。”她支吾着。
“是喔。”潘雨洁笑问:“对了,森先生喜欢台式咸粥吗?”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应该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