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教他察觉情况不对。
突然间,上次韩时雨在他车上发作的情况跃入脑海,沈睿言顿感背脊一凉,飞扬剑眉一皱,担忧的轻拍她失去血色的娇弱脸颊。
“时雨,你怎么了?”
“药……”韩时雨痛得只能发出微弱气音,费力的挪动纤细手臂,指向散落一地的白色药物。
沈睿言不多迟疑,旋即一个箭步冲下床,拾起药罐一看,幸好里面还有一些药并未完全撒出,他立刻回到床沿,紧张询问,“要吃几颗?”
“三……”不适喘息间,一滴满载痛楚的泪水于泛红眼角滑落,韩时雨卖力传递救命讯息。
沈睿言点点头,利落倒出三颗白色药丸放入韩时雨口中,静待药物发挥作用。
但药效却不如印象中迅速,见疯狂侵袭韩时雨的痛苦迟迟未能缓解,沈戳言决定立刻将她送到医院。
抱起她轻盈得不可思议的纤细身子,沈敢言火速飞奔下楼,到了一楼,他先将韩时雨安置在舒适沙发上,准备去开车,岂料才一开门,门外竟出现令他意想不到的人物。
“睿言,怎么回事?”
始终放心不下妹妹的韩时玮昨晚彻夜未眠,于是一早便前来探望,正抬起手想按门铃,气派大门却突然由内打开,进入视野的是沈睿言一脸仓皇的紧绷面容,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时玮,你来得正好,时雨发作了,快进来。”
韩时玮神色一凛,立刻侧身越过沈睿言,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躺在沙发上,俏颜上写满痛苦的妹妹。
“时雨,你怎么样?心脏还很痛吗?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他抱起她就要起身,却遭一只冷凉小手制止。
“哥……我好多了,我不要去医院。”反正就算去了医院,她的状况也不能改变,她的生命依旧无法延续。
韩时玮检测着她的呼吸和脉搏,确定症状有和缓趋势,他才点点头,抱起妹妹无力的身躯,在沈睿言的指引下,来到二楼房间。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没事了。”他将厚实大手伸向她的细嫩掌心,企图藉此传达温暖的安心感。
“嗯。”握着哥哥熟悉的指掌,韩时雨柔顺的点点头。
见她缓缓闭阖双眼的苍白面容上还覆着冷汗,韩时玮止不住逸出口的叹息,心疼的拿出手帕为她拭去,同时发现雪白颈项上深浅不一的猩红印记。
韩时玮仔细观察了下周遭环境,凌乱的床单,断裂的白金链和散落一地的药丸,他当下明白了引起她此次发作的原因。
在韩时雨因体力流失而陷入熟睡后,韩时玮望向始终斜倚门框的沈睿言。
尽管父亲曾说过,妹妹不希望沈睿言知道她的病情,但为了避免令人后悔的遗憾,他决定和他谈一谈。
“睿言,我有话跟你说。”韩时玮一脸凝重的踱步向他。
“好,跟我来。”他也有事想问个清楚。
语毕,沈睿言领着韩时玮进入书房。
一带上门,整个空间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周遭氛围沉重得教人快要不能呼吸。
纵然沈睿言表面上冷静自持,但他终究按捺不住暗藏心中的焦急情绪而率先发难。
“时雨的身体究竟有什么状况?绝对不只身体不好这么单纯吧!”他亲眼目睹的两次发作都那么惊天动地,但韩时雨的表现却又看似早已习惯,或许惊慌但绝不失措。
“时雨有先天性心脏病,再加上她是罕见的镜像右位心,就是说除了心脏异于常人,位于右边以外,所有脏器都是左右相反,因此更增加了移植手术的困难度,若再找不到合适的心脏移植,恐怕时雨这颗残破的心脏撑不过她的二十岁生日。”
也就是说不到一年时间,她便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