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当她在床上躺下来,那道冷漠的眼神还是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可是真正教她介意的是那个女人的身份。他不肯过来陪她吃顿简单的晚餐,却愿意跟对方出去外面用餐,这就表示那个女人很重要,她到底是谁?
翻来覆去,她的思绪在混乱中渐渐飘离现实,可是有一股霸道的气息硬生生的把她拉了回来,当他的影像渐渐在她眼前变得清晰,她觉得一整个晚上的委屈都涌上心头,看着他,她很难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很生气,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想狠狠的爱她,在她身上盖满属于他的印记。
此时,他是苍鹰,她是猎物,无情的掠夺,这是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没有一丝丝温柔,没有怜香惜玉,即使她依然柔顺的臣服在他的欲望下,为他娇吟,为他颤抖,为他哭泣,他还是那么蛮横剽悍,他的激情带着惩罚,带着愤怒,还有无法自拔的痴恋情狂。
激情过后,看着她柔嫩的肌肤上那些吸吮囓咬的痕迹,他很心疼,很痛恨自己的粗鲁,可是,他硬是不肯让脸上的表情出现一丝丝的不舍,因为他已经被打翻的醋醰子逼得快抓狂了。「那个男人是谁?」
「我以为你会先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她知道他生气,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生气?这会儿有委屈的人是她,她应该比他更有资格生气,可是在他的怀里,她就心安了,其他的事情都变得不重要了。
「她只是工作上的合作对象,她是谁永远都不重要。」这是事实,他只是少说了一件事情,那个女人——关玉敏对他有浓厚的兴趣,外加强烈的企图心,工作时,她不断对他释放讯息,渴望跟他发展私人关系,他只是假装不懂。
「你看我的眼神好像陌生人。」
「我在工作。」为了不让关玉敏注意到她,他必须更冷漠的武装自己,要不然,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冲过去兴师问罪的冲动。
这句话表示那个女人在他眼中确实只是工作,她真的不用想太多,可是这同时表示,他在工作时面对她的态度跟其他的人一样,这又不免教她失落。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因为那个男人,他整个晚上像只跳蚤一样,片刻静不下来,而且暴躁易怒,公司每个看到他的人,都以为见鬼了。
是啊,真是见鬼了,他也觉得自己蠢毙了!为什么他就没办法对她放心呢?她的一切分明都在他的掌握当中,她有多爱他,他也很清楚明白,可是,为什么摆脱不了那种抓不住的感觉?或许是工作太忙,现在甚至连星期天都不是他们可以共享的时间,因此他的心才会一直处在这种极度不安稳的状态吧。
这种情况不应该放任下去,找个机会,他必须向爷爷提出要求,有些工作他可以试着交棒了。
「他是在育幼院一起长大的哥哥。」
「是吗?」
「我们一起相处了十几年,难道我会认错人吗?」
眼神变得很锐利,他不相信。「我看你们两个的关系不是那么单纯。」
「你的心思全在对面那个女人身上,你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给我,你哪看得出来我和亚力是什么关系?」她还是无法释怀,不是怀疑他的说词,而是那个女人拥有她所没有的权利,她就是忘不了他们一起吃晚餐的画面,那个女人让她不时浮现的孤独更添感伤。
「妳不要转移注意力。」
有些事情很难说清楚,而且她不愿意两个人在一起的宝贵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只好反过来问他,「那你认为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那个男人对妳有很深的依恋。」
微微怔了下,她好笑的说:「我都不知道你的联想力这么丰富,亚力已经有个论及婚嫁的女朋友,我对他而言就像妹妹一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