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纪承德的心情只能用“乱七八糟”四个字来形容。
即使对蔚晴当初的芳踪杳杳感到困惑,然而一直以来女人在他身边都是来来去去,他并不会想要抓住谁,当然更不会主动寻找她。
那年蔚晴一声不响地消失,他从她口中得知是因为他口语上的伤害迫使她黠然离去。如今她回来了……不!该说是他意外地重新发现她的存在,可是他却失去了原有的洒脱,强行走入她的生命。虽然,这有违他游戏人间的原则。
他真如她所言是个自私的男人,不论她是多么不愿意,他就是想将她绑在身边。
他回想从前的他们、现在的他们……猛然察觉,往事历历在目,原来他未曾遗忘从前的所有片段,可笑的是他们的角色互换了,那个在后方紧紧追逐的人,从她变成了他。
许多陌生的思绪层层纠缠住他,他无法了解也无从得知,却深刻明白答案就在蔚晴身上。
张召麟说蔚晴变了,他也发觉了。她变得坚毅而独立,但他不在乎,占有她的欲望胜过他向来做人的理智。让他有这种念头的女人,蔚晴是第一个。
假若没有张召麟的鸡婆,他永远不会发现蔚晴在那两年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忘记去关心她突然的成长;忘记关心她眼中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忘记关心那样混浊而又平静的瞳孔,不该出现在花样年华的女孩身上。
为什么当所有单独的点被连成一条线之后,他竟开始庸人自扰?
女人都说他无情,他并不否认,但蔚晴却教他心疼又心烦。她的过去他来不及参与,而她的痛苦却是承接在他先拖予的伤害之后,他也成了她之所以变得孤绝的因素,这教他难以接受。
一个钟头过去了,等待的煎熬令纪承德暴躁不已,他恨不得翻遍全世界,他想马上看到她。
“该死!”纪承德低咒着。他一直都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一个钟头后她再不出现,他决定要出去找她。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开锁的声响,蔚晴终于回来了。
“你每次都要让我等一、两个小时,你才甘愿吗?”
才在奇怪出门前怎么忘了关灯的蔚晴,劈头就听见纪承德的声音,不过她的表情只有三秒钟的错愕。
“你怎么又来了?”她答非所问,把脱下的外套挂进衣柜。
对于纪承德如何自由进出她房间,她已经懒得多去费神。他是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她早就有所领悟,区区一道锁根本难不倒他。
“我不能来吗?”纪承德的眼光跟着蔚晴走来走去。
看来她已习惯他的存在了,很好。
“我希望你尊重我,我不希望每个月缴房租所换来的空间……”蔚晴亮出钥匙。“却被你当作自家厨房在逛。”
纪承德当然懂蔚晴的意思,但是说出口后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你的房租我可以替你负担,或者你干脆搬来和我一起住?”
“你当我是你的情妇,还是金屋藏娇?我自知没那姿色,你找错人了!”蔚晴像只刺猬般保护自己。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离开了。”她工作累得要死,没力气和他讨论这些问题。
“你又想赶我走?”
“你没看我留的纸条吗?”
“我撕了。”他看看还躺在冰箱下的“尸体”。
“你很没礼貌耶!”她动手将散落一地的小碎片丢进垃圾埇。
“你写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国小没毕业吗?
“你以为那能代表什么?”纪承德双手环胸,口气十分不可一世。
“没什么。”她觉得自己好象在和他绕口令,绕得她头都昏了。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