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紫霓在大牢见过项尔盟之后,又回去竹屋一趟,才随着孟禹津依依不舍的离开居安县,正式踏上回京的路途。
回京的马车总共有两辆,由十多名护卫前前后后的骑马一路护送,孟禹津一个人坐在前头的马车,孟紫霓、封如兰及春喜三个女眷坐在后头的马车内。
她一离开居安县后,就不发一语,沉默的一直瞧着窗外的景色,担心项尔盟的状况,却无法说出口,只能将所有的心事都往肚子里吞。
她相信他会平安离开大牢的,师父答应过她,会好好关照项尔盟的,师父的武功很好,肯定不会食言。
同车的封如兰知道孟紫霓心情沉闷,也只能轻轻一叹,无法安慰她,孟禹津的专断她很清楚,恐怕这一辈子孟紫霓都别想再有机会与项尔盟见面了。
一行人赶路已有两日,现在正走在平坦的林道里,左右两边都是高耸的杉木,放眼望去,一片苍翠。
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孟紫霓身子一颤,一股熟悉的寒凉之意爬满全身,她忍不住双手环胸,抱住自己的手臂,看起来似乎很冷。
封如兰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心的问:“紫霓,怎么了?”
“停车。”孟紫霓突然冲到马车前头,命令车夫,“快点停下来。”
一行队伍全都因为孟紫霓而暂时停下,她独自一人走下马车,来到前头的车门边,“大哥。”
“紫霓,为何突然要咱们停下来?”孟禹津来到门边,眉心微蹙,对她的举动感到有些不悦。
“大哥,咱们可以暂时别赶路,在附近找个地方停留几日吗?”孟紫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在车夫及护卫们面前说道,“有大雨要来了。”
“就算大雨要来,对咱们赶路又有什么关系?”他对她的预言深信不疑,却不懂为何要因此停下赶路的脚步。
“在大雨中行走并不好。”她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觉,这一次的预感很不对劲,带给她一种奇怪的恐惧,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孟禹津继续蹙眉,“这雨大概会下多久?”
“十天半个月跑不掉。”
“不行,太久了。”孟禹津断然拒绝,他想要尽快回京,结束这一次的事情,“大不了咱们一路上减缓速度,更加小心一些就是。”
“大哥……”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孟禹津拍拍她的肩膀,也等于是要她不必再说下去,他不会改变赶路的决定。
孟紫霓虽然担心不已,还是只能无奈的回到后头马车内,不再奢望能说服他。
一行人继续赶路,隔日果然开始下起雨,那雨又大又密,从早到晚下个下停,虽然没有风雨交加,却也够让人感到妨碍不便。
雨整整下了一日之后,道路开始变得泥泞不堪,难以行走,但这依然没让孟禹津改变心意,坚持继续赶路。
他们在大雨中走了三日,孟紫霓也提心吊胆了三日,内心的不安焦虑始终没有办法放下,就是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她不曾有过如此不安的感受,这对她来说真的很不寻常,所以她完全无法忽略这奇怪的预感。
车队此刻正要走过一座木桥,桥下的溪水本来很浅,却因为这几日突然降下的大雨暴涨,水势湍急,与撑起木桥的桥柱在洪流当中激起下小水花。
木桥已经非常老旧,马车行走在上面还发出阵阵声响,整座木桥都跟着晃动着,一行人小心翼翼前行,并不贪快。
然而当马车走到木桥中央时,意外发生了,一块已有裂痕的木板承受不住马车的重量,瞬间断裂,引起了一连串的崩坏,木桥顿时从中央开始崩毁,两辆马车一同栽到桥下,掉入暴涨的溪内,水花四溅。
“啊——”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