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尔盟愤怒不已,本要起身反抗,但他双手被反绑住,根本无法抵抗,只能被官差给狠狠压趴在地,蒙受不白之冤。
“哪有人审案如此草率的,这其中分明有鬼,我不服!”项尔盟奋力挣扎。
“住嘴!要是再吵,就再加十个巴掌,看你还有没有那个嘴说!”
孟禹津冷冷的扬起笑意,好整以暇的继续坐在位子上,打算亲眼看着项尔盟受苦。
官差搬来长椅,逼迫项尔盟趴在长椅上,紧接着就有另外两名官差拿着长板棍靠近,眉目凶狠的即将对他动刑。
“啪——”
第一板落下,那强劲的力道瞬间穿透身子,痛得项尔盟非得咬紧牙关才不会叫出声来,而他的冷汗也已经跟着冒出了。
板子接连落下,他都拚命用意志力死撑着,绝不叫出半点声音,让一旁的孟禹津看笑话。
可恶的吴县令!若是他还有命活着走出去,他不会让吴县令继续在居安县作威作福,他非得要吴县令头上那一顶乌纱帽被摘下不可!
孟禹津见项尔盟死咬着下唇,倔强得不肯服输的模样,冷冷一哼,不屑一顾。
这只是刚开始而已,他会让项尔盟有命进宫府,无命走出去,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只要敢动紫霓的人,无论是什么身份,他都绝不轻饶!
项尔盟被打完二十大板后,已经皮开肉绽、伤痕累累,带血的衣裤看起来简直是触目惊心。
他被无情的关入大牢,强撑已久的意识终于变得涣散,全身无力的趴倒在肮脏地板上,恍恍惚惚的昏死过去。
隔日中午,原本宁静的牢房内出现奇怪骚动,孟紫霓由一名狱卒领着进入大牢里,在离开之前来见项尔盟最后一面。
这是大哥帮她安排的,大哥早已打通关节,她才能如此顺利的进到牢里,没被任何人刁难。
狱卒打开项尔盟的牢房门锁后,就到一旁休息去,孟紫霓自己推开门进去,见到趴在地上的项尔盟伤痕累累,眼眶即刻泛起泪来,感到痛心不已。
“阿盟……”
她蹲下身,看着他腰臀上的血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滚滚滑落,甚至低声呜咽起来。
她明白这是大哥给她的警告,要她乖乖听话,她若是再做出任何违背他的事,或许项尔盟就真的会小命不保。
她相信大哥敢这么做,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原本昏迷的项尔盟似乎听到有人在他身边啜泣,慢慢回过神来,在认清此刻蹲在他身旁的人是孟紫霓后,瞬间清醒过来,激动的想要撑起身子,“傻妞,你……啊!”
他一动,就狠狠扯动伤口,痛得忍不住哀号出声,孟紫霓赶紧压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免得伤口会被拉扯得更是严重,“阿盟,别起来,你身上所受的伤已经很重了……”
项尔盟只好转而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带有浓浓的眷恋不舍,“你怎么有办法进到牢里?”
“是大哥帮忙我,我才能进来的。”
项尔盟讶异的一愣,可不相信孟禹津真有这么好心,“他还想玩什么把戏?”
孟紫霓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干脆就不说了,她用另一只手抹去他睑上的汗渍,哽着嗓音说道:“阿盟,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我会进牢房、会受伤,都与你无关,你不必代替你大哥担下这种罪过。”
“不,真的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大哥也不会对你这么残忍。”孟紫霓顿了顿,终于将自己的秘密全盘说出,“其实我当初之所以会逃离京城,真正原因,没有我原本所说的那么简单……”
她大哥原本不是粮商,而是布商,但他们布行的生意始终不好,直到有一日,大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