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见我,而我只想解释过去发生的事情,消除你的误会,让你早日结束那些无聊又伤害无辜的复仇把戏。”
“你想解释什么?”他的眉头警觉地隆起,厌恶地说:“如果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不必说了,我现在生活得很快乐,不想再听以前的破事。”
他的冷酷让她再难保持风度,愤然警告道:“那就停止你对董家的报复!”
听到她如此维护董府,根深蒂固的妒意控制了他的血液。眉峰一敛,冷嘲道:“你难道不觉得从那当中,我可以获得很大的满足感吗?”
她猛地抽了口气,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曾经被她认为是善良、富有同情心的男人。“你真的能从那些偷窃和破坏中获取满足?”
“说话小心点,否则我习惯报复的手,说不定会为此扼断你美丽的脖子。”他眼睛眯起,透过半闭的眼睛瞪着她。“尽管水性杨花的你不值得我抗争,但我仍会为维护自己的荣誉而战。”
他的话像把烧红的烙铁印在她心上,她面失血色,却不想就此罢手,她必须珍惜机会把该说的话说完。
可是,门外楼梯上响起脚步声和鸨姊儿的声音,让她失去了机会,想必是从被赶走的歌女口中得知“玉石王”发怒,那位望春楼的鸨儿就赶来安抚这位权势通天的恩客了。
“苏木楠,如果你要如此固执,那尽管把你无聊的鄙视,和愚蠢至极的恨意带进棺材里去吧!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追逐你!”她抓住最后的时间对他说。
“听你这样说,我很安心。”同样听见了门外的声音,他转身往外走去,并故作轻松地说:“现在,我得去找几个姑娘好好乐一乐。”
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在门外与鸨姊儿放肆的调笑声,柳青儿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故意挑逗关在笼里的猛兽,最后被咬得皮开肉绽的孩子。
她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双手捂着滚烫的脸,暗自吞咽着苦涩的泪,又一次自取其辱,她怀疑自己还剩下多少自尊?
为了得到他的宽恕,在得知他回到京城后,她不顾一切地去找他。可是见面后他却骂她是“不知羞耻的女人”,甚至当着下人的面侮辱她,对她动手动脚,令她在羞愤和绝望中差点儿投河自尽……
可是她仍然爱他,总觉得当年是自己伤他在先,今天自当受罚,因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弃尊严去找他,可每次不是吃闭门羹,就是被他冷言冷语地嘲弄挖苦一番,最近干脆避而不见……
想着这些令人难堪的遭遇,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弄糊了她的脸,也让她感到十分羞耻,惊悟到不能再像这样追逐着他,否则不仅侵蚀了她的自信和傲气,也让他得以继续伤害她,最终将她变成一个丧失尊严、低贱无用的女人!
取出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泪和胭脂花粉,她心乱如麻,情绪低落。舍他难,追他更难,两难之间,她只能择其轻——放他去。
质地精良的苏府马车驶过僮阳城狭窄的街道,进入一片起伏的坡地,苏木楠在椅子上坐直身子,从窗口眺望远处的山丘,那里是他此行的目的地——青桑坡。
西沉的秋阳照在他脸上,他想起促使他再次来到这里的原因——冼碧箩!
她是个难缠的女人,而他确实欠她很多。因此,三天前,身怀六甲的冼碧箩亲自登门求他跑一趟僮阳,并以腹中胎儿要挟他必须答应时,尽管他无法原谅她的夫君董浩与他有“夺妻之仇”,仍答应了她的请求。
此刻,看着越来越近的桑林,他思绪万千。
那只有几十户桑农,却是拥有僮阳最佳桑林的村庄。
自半年前,董浩将整座桑林买下后,那里便成了董府的产业,桑农和桑林都受到了董府的保护,撇开个人情仇不说,以一个精明生意人的眼光看,他不得不暗赞董浩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