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
两个多月,一眨眼便过去了。
京城里的百姓都看得出今天迎亲的场面相当盛大尊荣,因为有太皇太后做主,璇雅便以公主出嫁的规格和礼仪进行,为了慎重起见,还有不少侍卫跟着花轿,好保护新娘子的安全,沿路有不少民众围观,将街道两旁挤得水泄不通。
依照满人的传统,新娘子要由家中兄长护送到男方家中,不过璇雅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便由新郎倌亲自迎娶,就见穿着大红蟒袍的毓谨骑在高大的骏马上,走在队伍的前头,那俊美耀眼的外表惹来不少姑娘的艳羡和叹息,不禁要嫉妒起这位已经备受太皇太后宠爱的格格,还能嫁给这么尊贵英俊的贝勃夫婿,天底下的好事全让她占尽了。
待拜过天地,设宴待客,婚礼的仪式一一完成,到了晚上,璇雅被搀进新房里行合卺之礼。
呀地一声,有人推开新房的门进来。
「见过贝勒爷!」
喜儿的声音让兀自沈思的璇雅回过神来。
「你可以下去了。」毓谨俊脸泛着微醺的酒意,虽然新娘子不是自己喜爱的,但也不想让外头那些因为嫉妒自己能娶到璇雅,故意要来闹洞房好让自己难堪的贵族子弟进房,更不想令璇雅尴尬,那种恶劣的行径不是他会做的,所以拜托伊尔猛罕他们将人全挡在外头。
「奴婢告退。」喜儿觑了主子一眼,这才退出房外,顺手带上门。
毓谨望着坐在炕床上的新娘子,既然入了他的门,就是他的女人,他的福晋,还是该给予应有的尊重,圆房的事自然还是得做,免得太皇太后以为他是故意给璇雅一个下马威,蓄意冷落她了。
于是,他拿起秤杆掀开璇雅头上的红巾,说时迟、那时快,就见她脸色发白的捣住唇,似乎很不舒服,毓谨才要开口问她怎么了,就见璇雅『呕』地一声,秽物全吐到自己的大红蟒袍上了。
「你……」他顿时僵在原地,怎么也没料到他的福晋反而送给自己这份『大礼』,秽物的酸味让毓谨的眉都皱了。
「贝勒爷息怒……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璇雅事先含了片自己最讨厌的黄连,苦到连胃都在翻搅,等毓谨进房,正好全吐了出来。「因为有些不舒服……不是故意的……贝勒爷别生气……」
毓谨瞪着自己一身狼狈,俊眉打了个结。「我没有生气,只是不舒服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我以为可以忍过去……」璇雅垂下螓首。
「这种事怎么能忍?」他要真在这时候责怪她弄脏了衣服,那会连自己都感到不齿,于是将身上的大红蟒袍脱下,再拧了条湿巾来给她,并亲自倒了杯茶水好让璇雅润喉。「小心烫口。」
「多谢贝勒爷。」他的体贴教璇雅心头一窒。
「要不要让总管去找大夫来?」毓谨王动取下她头上的凤冠,好减轻璇雅的负担,让她能舒服些。
见毓谨不但没有如预期中的大发雷霆,继而嫌恶的拂袖离去,反而伺候起她来,璇雅怔愕地抬起螓首,好像有什么东西触动了她的心,又赶紧低下头,心也跟着乱了……不成!她不能动摇了,更不能为他动心。
「我……大概是这几天太累了,所以头有些晕……」她揉着太阳穴。「我不该坏了贝勒爷的兴致,待会儿圆房……我可以忍……」
闻言,毓谨俊脸一沈,有些不悦。「你把我当作什么样的男人了?本贝勒再怎么喜欢女人,也不会为了私欲无视你身体的不适,真的不用找大夫过来?」
「不……不用……只要歇息一晚就会没事了……」璇雅不懂他为什么不生气,这样她要怎么演下去才好。
「那么今晚你就好好的休息。」毓谨点了下头,也相信了她的话,毕竟璇雅的脸色苍白,可不希望她真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