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已经知道珊瑚的事了吗?如果知道,应该会连珊瑚一起宣进宫才对,或者是……调虎离山,先将他宣进宫,再来对付珊瑚。
“太皇太后要见你,我去帮你拿朝服来换上……”珊瑚知道进宫得穿正式的朝服才行,于是转身走向角落的衣柜,所以没注意到格日勒陡地凝肃的表情。
见珊瑚暂时走开。格日勒便压低嗓音交代道:“去叫梅赫来见我。”
梅赫是他的贴身侍卫,不是领朝廷的薪俸,而是直接听命于他。
“蔗。”总管快步出去。
“格日勒……”珊瑚两手捧着朝服过来,重新帮格日勒换上。
“嗯?”格日勒俯视着欲言又止的珊瑚。
“我阿玛……他还好吧?”珊瑚忍了好久,还是想知道。“我不会说要见他的,这样又让你太为难了,只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格日勒扯了下嘴角,宁可不要想起阿克敦。
“多亏皇上宽厚仁德,除了让你阿玛失去自由,不会让他饿着、冷着的。”
“那就好。”珊瑚露出浅浅微笑。
“头还会疼吗?”格日勒还有些担心她的宿醉,见珊瑚摇头,才将她拉到怀中,柔声的叮嘱。
“如果我人不在府里,有事的话会让阿敏布回来跟你说,你就照他说的话做。”
珊瑚从他胸口抬起小脸,神情满是疑惑。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有什么事不能等你回来,非得让阿敏布来跟我说?”
“万一皇上或太皇太后临时要留我在宫里住上几天,当然得有人传个话给你。”格日勒用听似简单,但又令人不会起疑的借口说服她。
“你就听阿敏布的。”
“我知道了。”珊瑚不疑有他地回道。
“你快进宫去吧。”
格日勒往房门口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见珊瑚灿笑如花,经过这阵子的调养,她的身子越来越健康,脸色也比之前红润许多,更多了妩媚,她已经不是小丫头了,而是女人,他的女人。
“怎么了?”珊瑚有些纳闷,总觉得格日勒今早起来就有点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怪。
“过来!”格日勒朝她伸出手,珊瑚马上投进他怀中。“爱我吗?”
珊瑚小脸一红。“你知道的。”
“我就喜欢听你说。”
“爱。”珊瑚捣着唇猛笑。
“笑什么?”格日勒见她笑得小脸越来越红。心中更是怜爱。
“因为觉得很幸福。”珊瑚这句话让格日勒心口窒了窒。
“幸福到这么开心?”
“就因为痛苦过,所以特别觉得幸福。”珊瑚说出自己体会到的心情。
她的话教格日勒的喉头像有什么梗着。有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要是待在府里嫌闷的话,我派人送你去尼姑庵看你额娘。”格日勒得先让她离开府里,再静观其变。
“可以吗?”珊瑚惊喜地问。
“当然可以,你们母女可以多说一会儿话。”
说完,格日勒强迫自己放手。
“那我走了。”这次头也不回地踏出房门。
慈宁宫——
格日勒走在金碧辉煌的长廊下,远远地,就觎见毓谨和他的福晋正好迎面而来,心中莫名一动,当他越走越近,和毓谨四目相接的那一刹那,十几年的默契可不是假的,一个眼神、一个小小的动作,甚至是随口一句话都是有意义的。
“还真是巧得很,会和你在这儿碰上。”毓谨表面上热络地打着招呼,心里却有点着急,因为稍早之前跟这里的宫女聊个几句,才知道太皇太后已经听说了格日勒和阿克敦的女儿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