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已经隔了三天两夜,席展扬不曾出现在她的面前,昔日的柔情蜜意成了回忆,在堂哥温克强的解释下,倩儿明白了缘由,也难怪那天展扬的脸色那么难看。
柔儿跟她本来就称不上姊妹情深,经过这事更形同陌路,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除了歉意之外,也别无他法,加上爷爷寿旦那天高血压病发,还躺在医院的加护病房急救,一个喜洋洋的日子变成这样收场,真是始料未及。
综合所有原因,温家宅子冷冷清清,大家都躲在自己的房间,客厅更形冰冷了。
温倩儿下班后回家,本以为母亲已去医院照顾爷爷,父亲一如前几天在公司处理事务,可能岁末的财务结算比较忙吧!但,一踏进玄关,仿佛昔日大家坐在客厅里谈笑风声的盛况重现,只不过这次大家的脸上是凝重的表情,并无欢乐。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大家都在等你耶!”温克苹不悦的发言。
“对不起!有什么事吗?”倩儿突然心里一阵恐慌,有种不安的感觉。
“咳咳——”温礼晏清清嗓子,“你是温氏家族的一分子,最近没有听到同业间的风声吗?”对这个小女儿,出生之时,他原奉满怀着期望是个儿子,谁晓得仍是女儿!失望之余,他对她根本不关心,现在说起话来,自然也忸怩不自然。
她当然听说了温氏企业在“新加坡银行”驳回贷款申请后,近期的员工薪资都发放不出来,人心惶惶,但她认为是传言,可信度有待确认,而现在——
“公司的情况很糟吗?”
“都怪我!马来西亚厂扩展得太快,资金投入过钜,所以周转不回来!”温克强一脸愧疚。
“那现在怎么办?”倩儿忧心忡仲,温氏企业是爷爷的毕生心血,在他老人家住院还没脱离危险期时,把公司弄倒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倩儿看过一张又一张充满期望的脸,难道……“你们要我去求席展扬?”
众人沉默,倩儿继续说:“自从那天后,他人已经出国洽公。”
“他有传消息回国,托律师告诉我们,只要你肯嫁给他,他马上让‘新加坡银行’汇钱进公司户口。”温礼旭抢着说,以热切的眼光注视着她。
倩儿刷白了脸、毫无血色,想起他的话——当上席太太,你的命不见得会好过现在——这一去岂不表示将她推入万丈深渊,他的恨意历历在现,倩儿咽了口口水,说:
“难道没有其他的方法吗?我们向叶爷爷商借好不好?”叶伯恩是温金国的好友。
“叶爷爷说他小庙供不起大佛!”温柔儿说。
“他恨我!”倩儿平铺直叙。
“他恨我们温家,不只是你。但,谁知道昔日的穷小子居然会飞黄腾达!”温礼晏不改厌恶的撇着嘴,仿佛讲他的名字都有辱他的身分。
温倩儿从不知道原来她的父亲也是“势利族”成员,对他的表情反感到极点,“爸,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婚姻大事跟有钱没钱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已经不是昔日的穷小于,不用你的同情,如果你真的那么同情他,干脆现在同意嫁给他算了!”温柔儿心有不甘,她就是看不出倩儿哪方面胜过她。
“我……”倩儿沉默,她是想嫁给他,否则就不会把自己给了他,不是吗?再说,他选她……“我嫁给他!爸,你帮我回覆。”
“不,一定还有别的方法挽回公司,我不要我可怜的女儿像个小妾,委屈的嫁给他。”路姿凤落下泪来,对这个不受宠的小女儿,她从不多加关怀,但终究是心上的一块肉啊!
“倩儿,伯父没有跟你讲清楚!”温克强叹口气,沉重的说:
“席展扬要你签下这一纸契约,同时这个婚姻不对外声张,说难听一点是,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