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推三阻四,我看你不顺眼。」
你也太坦率了吧!伍蓝自叹弗如,人家都讲得这么白了,她还能怎么躲?
「知道了,可下次这种麻烦事——」她突然收口,两眼盯着突然出现在厉若兰手上的珍珠,「给我的?」她伸手要去拿。
厉若兰倏地躲开,一脸笑意。「事成了,这就是你的。」
「好,没问题。」有别于方才的犹豫,她拍胸脯保证。
「你们过招的时候我得在场,还有,两个都得打过。」她把条件又说一次。
「没问题、投问题,我明天就安排。」她的眼神随着珍珠打转,失望地看着宝贝被收进荷包里。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厉若兰娇笑一声。
伍蓝不以为忤,笑得灿烂,满脑子只有那颗美丽无瑕的珍珠。
见事情成了,厉若兰不再漫步夜色中,一会儿就说累了,要回房了,伍蓝要送她,她还不耐地挥了下手。
「本小姐要一个人静静。」
伍蓝也乐得轻松,不过再次感叹她翻脸如翻书,方才还死要人陪,不放她走,现在又说要一个人静静,话都让她一个人说就好了。
见厉若兰走远后,她急匆匆赶到凉亭边,四周树影摇晃,昏暗不明,却无樊沐云的身影。
她左右张望,学老鼠吱吱叫了两声,还是没有动静,该不会等得太久,他已先行探路了吧?
她赶忙跑进凉亭,一下转石椅,一下摸梁柱。
「这阴险小人竟然自己先进去了,也不留个记号让我好找……机关到底在哪儿?」她趴在地上摸索。
樊沐云悄悄地现身,见她像小老鼠一样钻个不停,绕着石桌石椅打转,实在好笑。
就听她边找边骂,说他阴险不要脸、喜怒无常的双面人都还罢了,当她开始骂他饭桶、饭桌、饭杓时,他故意斥喝一声:「你发什么牢骚?」
「喝!」伍蓝惊吓地跳到石桌上,转过身,手上的刀已出鞘。
他原本觉得好笑,可看她一脸戒备与肃杀之气,笑意成了诧异,她一向嘻皮笑脸、没个正经,想不到端起面孔来竟有如此冷冽的杀气,刀光衬着她眼中的寒光,倒是颇有几分女罗刹之气。
「吓死人了!」她怒斥一声跳下桌子,「下次再鬼鬼祟祟的,小心我错手杀了你。」
他挑起眉宇,「樊某愿领教。」听她的语气,像是真的能置他予死,倒让他升起与她一较高下之心。
「奉上黄金十两、珍珠两颗,奶奶就跟你过几招。」她没好气地回道,刚刚被他吓得三魂七魄差点都掉了,也怪她大意,竟因为找机关而疏于防范。
他瞪她一眼,「口无遮拦,什么奶奶?一个小姑娘说话没大没小,你是奶奶我是什么?」
她挖了下耳朵,顺便抓几下发痒的皮肤,不经大脑地回道:「我奶奶,你就爷爷呗。」
她不知羞耻的话语让他的脸一下红了起来。樊沐云咬牙道:「你又在胡扯什么——」
「好了,你别一天到晚发火。」她打断他的话。「你刚刚去哪儿了,为何不现身?凉亭的机关找到了没?」
樊沐云提醒自己莫与她一般见识,压着怒火说道:「机关在这儿。」
他踩了下石椅,飞上凉亭上方的藻井,在其中一块木头上转了下,石桌便慢慢往旁滑开。
此时伍蓝早忘了两人方才的不愉快,不禁赞叹,「你怎么晓得开关在那儿?」
见他毫不犹豫地往下走,她紧张道:「会不会还有其他机关?」
「不会。」他顺着阶梯往下走。「我方才看着厉庄主走进去。」
她戒备地望着底下幽黑的阶梯,「她该不会还在里面吧?」
「她两刻钟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