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鲁达国距大清非常遥远,除了得路经遍野黄沙之外,偶尔还会遇上山涧沟壑,非常不好走。
也因此才不过出关三日,慕伯就病倒了。
为此,左湛天只好放慢速度,停靠在野店中照料他。
“慕伯,快喝点水,待会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大夫。”慕伯病了水宓可是最伤心的,这一路来慕伯一直很照顾她,现在见他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她真的很难过。
“傻孩子,这荒野中能找到这间野店已经很不错了,哪还有大夫。”慕伯咳了两声,接着转向左湛天,道出心中决定之事,“少爷,还是让我回去好了,本想这一路太远,我跟着才好服侍您,可没想到……唉,我不想连累您呀。”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不过这一路艰辛,你还是回北京城比较好,我们暂时留在这儿,等你身子好点了,再请人送你回京。”
“谢谢少爷。”
“这两天就让我照顾慕伯吧。”水宓举手道。
“你会照顾人?”左湛天睨了她一眼,嗤冷地笑了笑。
“当然会了,别瞧不起人。”虽然向来都是旁人照顾她,可她也不是笨蛋,端个水、擦个汗她也会的。
“少爷,阿水虽然手不巧,但是心眼好,就让他来吧。”慕伯对他笑笑。
“是嘛。”她对左湛天皱皱鼻子,“那我去附近瞧瞧,说不定真有大夫呢。”
左湛天猛地拉住她,“别去了,慕伯说得对,这地方不可能有大夫,刚刚我已经问过野店的掌柜。”
“那怎么办?”
“你跟我来。”他转向慕伯,“你睡会儿,我们马上回来。”
接着,他竟抓着她的手往外走,虽然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水宓心底却是喜孜孜的,因为可以感受到他握住她手腕上的温度。
“你要拉我去哪儿?”她羞怯地问。
“抓药。”
“啊?不是没有大夫吗?”尽管水宓很疑惑,可是左湛天却不再解释,只是快步往野店后头的山上走去。
既然他不说,水宓也就不再多问,就算他对她并不是很客气,说起话又直来直往,但莫名地,她对他就是有股安全感。
到了山坡上就见他四处翻找着草丛,她好奇地望着,又想起他刚刚说要抓药,难道是在找草药?
“你在找草药吗?”
“没错,如果再不服药,慕伯是不会好的。”左湛天一边说一边嗅着各类草药的气味。
“能不能告诉我草药的名称,我可以帮忙。”她笑咪咪地说。
“别开玩笑了,你不懂的。”
“谁说的,我从小就爱百~万\小!说,药书我也有阅读过,还曾偷偷跑到山上去识别草药呢,你别小看我了。”
“哦,那我就考考你。”他站起身望着她,“慕伯应该是肝火太旺,还带有风寒,所以我认为可以用绞股蓝、垂盆草护肝,并用大风藤来治疗风寒,你知道这三种药草吗?”
“你说绞股蓝、垂盆草、大风藤吗?”过目不忘的她开始在脑海里搜寻,突然她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接着,水宓便蹲下身开始寻找,左湛天只是双手负背好整以暇地看着,说什么也不相信她拥有辨别草药的能力。
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她居然将一株垂盆草拿到他面前,“这是治肝病的吧?这里还有很多,需要多少?”
“你真知道?”左湛天吃了一惊,“你说你读过药书,是真的吗?”
“我骗你干嘛?我还看过医书呢,只不过对那个兴趣较低,没研究的欲望,否则今天不会让你专美于前。”她骄傲的仰起下颚。
“哦,我倒想听听除此之外你还看过什么书?”他好奇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