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撕裂而叠了两层痂疤,却没有清理干净的肩伤,她深吸了口气,把哽咽吞回去,“二少爷便忍着疼吧。”
“嗯?”他愣住。
“秋舞要将痂疤撕去,不然让伤口这样收下去,日后不好看。”她一边说,一边拿着巾子,把刚才抹上去的药膏擦掉。
古和齐一听半长好的伤口又要再动,不禁额上冒汗。但秋舞吟已经取了小刀来,又在火上烤了一会儿,那刀光闪闪,几乎让古和齐背上发冷。
他想阻止,说一些例如“又不是女娇娃,身上有疤也没什么”,或者是“都结了痂,就不要再动了吧”之类的话,但是看着秋舞吟眼里湿润,想到自己让她这样担心啊……算了。
他咬牙。
闭上眼,他决定说些什么来转移自己对于肩伤的注意力。
“你知道了吧?我把那位柔夫人赶出府了。”
“给二少爷下春药送婢女,失败之后又指使厨子下毒,甚至还要人拿刀子刺杀二少爷的……那位夫人?”
“下春药送婢女是有,指使厨子下毒也是有,不过,这要人拿刀子谋刺……
嗯,正确地说,是那位夫人希望能把谋刺的罪名,推到安夫人身上去。”
“秋舞听说,她连自己的女儿都算计在内?”
“是啊,那女娃娃还就睡在我左手边。当初那刀子要是再斜一点,我就毫发无伤——但是那女娃儿,恐怕脑门上就开花了。”
秋舞吟静了静,轻声道:“那柔夫人确实居心不善。而二少爷……您又做了什么,才哄骗着那位柔夫人这样仓促行事呢?”
古和齐笑了,“秋舞果然深知我意。”
她静静挑了他皮肉上一道长痂,撕得他脸上煞白,痛哼了声。
血水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轻手抹了药膏上去。
古和齐痛喊完,吞了口口水,“我的小秋舞,真是心狠手辣……”
他感叹着,又道:“内忧外患,我花了这么几年,总算把府内的声音扫荡,但柔夫人是大哥的侍妾,又生过孩子,虽然是女儿,但大哥也疼得紧……她又懂得装模作样,真要为了抓她什么错处而花费心力,实在浪费我的时间。”
“那么,便逼着她反吗?”
“怎么说是‘逼’呢?”他笑了笑,“嫁为人妇,又育有一女,家里又娇养着,先进门的安夫人也不曾苛待过她,这日子过得舒服愉快,她自己不想过下去,怪谁呢。”
“女孩子总是想有个人,一心一意地疼。”她轻声驳着。
古和齐笑着,揽着她细腰,“秋舞有我疼着。”
她垂眸瞧他,“那与柔夫人私通的,叫德大郎的……是二少爷为了柔夫人,精挑细选出来的?”
“确实精挑细选。”他点头,“要突破她心防,让这阅历无数的女人相信眼前的男人是真心真意,可是极大难事。这德大郎对柔夫人应该也有七分的真诚。”
他睁眼,望着秋舞吟低垂的眸,半晌,他伸手抚了抚她眉眼。
她指尖抖了一下,他叹息,“秋舞,你嫌我狠心了?”
“不……”她轻声道:“柔夫人谋害二少爷在前,二少爷如今也只是不希望遭人背后暗害而已。那德大郎虽然是二少爷安排的人,但柔夫人既然取了珠宝,又得有纹银百两,日后生活若不奢华无度,也能安然过下半辈子。”
就怕私奔的两人将金银挥霍一空,又回头来要。
古和齐握住她指尖,“我也并不赶尽杀绝,只是派人盯着而已。若那两人安分守己,我也决不为难;但,若得寸进尺——”
“秋舞明白。”她道。
手下的工作结束,她包扎着伤处,那一层又一层的白布卷过,秋舞吟望着膝上二少爷赤裸上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