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慵懒地靠在他怀里,手指滑过他雄健厚实的肌肉,细数那些受过伤留下的疤痕。
她低垂头颅,凝视大腿那道伤疤、腹部愈合的弹孔,手指轻滑过,又回到左肩肩颊骨、胸口,上面有一道道明显的刀伤;他们分开的那几年,他去卧底期间受了不少伤,真不知那些日子他是怎么熬过的,她不禁轻叹。
“想些什么?”发现她烦恼拧眉,他吻她肩头,低问。
过去的,他们追不回了,现在,她只知道自己想好好拥有他。摇头没回答,淡然说:“过去像一场梦,做了好多白工。”
冷旭民唇角勾笑,手掌熨贴她窈窕腰侧,很酷地嘲弄:“我刚那么卖力,你竟然说我做白工?”
她垂睫腻在他怀里笑了。“我又不是在说你。”像一头小兽啃咬他的肩膀,留下细细的齿痕。“你很好笑耶。”
他将她整个人半转身,压在他高大的身躯下面,两人双脚仍旧亲腻纠缠,只见他浓眉蹙起,五官严峻;她抬起脸吻他下颚,安抚笑说:“真的不是说你,我在想我们到底为什么要分手。”
他双眸瞬间变暗,深沉瞟掠她。“别想这个,好不好?”
她抬手抚摸他俊脸,点点头,极有默契地不再提了。然后,他替她拨开她落在额前的凌乱发丝,靠上前细细密密吻她,嗓音低沉轻柔:
“昭颖,你很久没跟我撒娇了,我想听一句,一句就好了。”
“我哪有爱撒娇?”矢口不认,娇嗔腻在他怀里。
“我喜欢你撒娇的样子,说一句来听听。”怂恿着,轻推她催促。
她咬下唇,垂眸沉思,忽甜甜说:“人家口渴了,去帮我拿饮料。”
“自己去吧,我怎么知道你要喝什么?”直盯她,猛笑个不停。
“人家只是请你帮这么小的忙,连这样你都不愿意?”歪头微撅嘴,美眸宁静,怔然睨看他,直到他受不了为止。
冷旭民笑着跳下床,穿上四角内裤,拉开房门,去冰箱拿饮料;他忙着搜刮好几种不同饮料,以防公主心血来潮,忽跟他说想喝这个、不想喝那个。
小米浆一度被他吵醒,很兴奋地要过来扑倒他,他忙着安抚,闪闪躲躲冲回卧房关上门。
发现他抱着一堆饮料,她忽然觉得他荒谬好笑。最后,他们每一瓶都打开来喝一口,可乐、雪碧、柳橙汁、绿茶……边笑边乱喝。
何昭颖太顽皮,摇晃可乐,故意对着他打开瓶盖,喷了他一身甜腻气泡;不甘示弱,他用力摇晃雪碧,她尖叫乱窜逃跑,还是被他捉住,喷了她满头满脸的汽水。
她笑着尖叫,佯装生气槌打他,他忽然一把将她抱起,将她整个人抱坐在梳妆台上,两人亲密拥吻,细细品尝对方唇上甜滋滋的味道。
深夜一、两点,他们闹了整晚,都没睡觉。
冷旭民坐在阳台边逗小米浆,它很舒服地翻肚躺着,露出肥胖肚子。早就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但他的公主一下子要洗澡,一下子要他把卧房弄干净,换干净的床单,他做完所有的事情,两人刚躺下来,公主又说:“人家肚子饿了,难道你都不会饿?”
冷旭民只好下床找东西吃,把她厨房柜子和冰箱翻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当消夜,又回来问她想吃什么。
“不知道耶。”公主歪着她那颗美丽的头,可爱地说。
三更半夜,她该不会要他绕整个台中市区买她想吃的消夜吧?冷旭民干脆直接把她拖下床,两人跑去逛大厦旁边一楼那间二十四小时的生鲜超市,最后煮了馄饨汤,吃饱喝足,照理来说该睡觉了,公主又说:是你说要陪我一整晚,每次都骗人。
其实,她就是舍不得入睡,怕睡醒,他走了,一切都是梦,宁愿整晚腻在他怀里,张眼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