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把握,陈先生这边对昭颖很满意,他在纽约开业,是优秀的外科医生,陈家很多亲戚都住美国,和我二媳妇算是远亲关系。总之,我们这边是想如果一切顺利,明年初就让他们在美国举行婚礼。”
听完,冷旭民心情低落,一阵无语,真的不知要怎么回应,只好沉默以对。
“昭颖她太任性,你有空真的要帮我劝劝她。”
这句话冷旭民听过不下百次。有别于以往,他总回答好,这次,他不知哪来勇气,忽说:
“伯母,有件事想征得你的同意,我还是爱昭颖,如果她答应嫁给我,我希望你——”
“这不行呀,我们不是谈过了,就算我答应,你何伯伯也不会同意的!”
何母失了平常的温婉,声音恳切急迫。“你千万别鲁莽,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上次不是跟你提过李警官这对象不错,你怎么不试着交往看看?”
硬吞下被否定的负面感受,冷旭民觉得何母的声音像镜花水月,浮浮荡荡,从耳旁飘走。内心浮现在他弟婚礼上,昭颖那张美丽却略显哀怨的脸庞,有意无意瞅向他,仿佛怨慰、怪罪他什么。
“你看新娘那么漂亮,那我呢?”垂睫,在他耳边低语。
“你也会很漂亮。”他朝她低语。
“真的?那新郎是谁?”
“你想要谁就谁。”他说完,何昭颖瞄他一眼,轻佻笑了。
冷旭民专想这些甜蜜画面,对何母的话听得不怎么经心,后来虚应几句,结束这场对话。
刚收到官司败诉,嫌疑犯获不起诉的坏消息,接着母亲打电话给她,要她晚上回去吃饭。
她看看手表,才刚过六点,手边还有一堆案件要研究,好说歹说希望能改天,哪知道她母亲很坚持。
“你爸生日快到了,哥哥们都回来了,没什么理由不能回家吃个饭。”
“我很忙,可以改天吗?”
“几个小时而已,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晚餐七点开始,少你一个可不行。”
何昭颖叹气,放下手边工作,开车返家。回去后,发现她家非常热闹,两个哥哥带嫂嫂、小孩回家,家里气氛比过年还欢乐。
还以为二嫂又怀孕了,家中有大喜事要宣布,结果看见陈医生也在,何昭颖脸色立刻变了。
这陈医师是何母帮何昭颖物色的新对象,何昭颖见过他两次,大家都说他长相斯文,待人和气有礼,何母大力赞扬他的好,频频向女儿推荐,何昭颖就是对他没什么感觉,印象很普通。
陈医师这次是陪他母亲返乡探亲,本身条件确实不错,名校毕业,三十三岁年纪适宜,谈吐不俗,又是在美国开业的外科医生,何母认为介绍给何昭颖非常合适,才会一再约他到家里聚餐。
晚间,家人一片和乐,只有何昭颖闷不吭声,大摆臭脸,心想今天真倒霉,不仅官司败诉,还要浪费时间和没感觉的人吃饭。
席间,不管陈医师问她什么,她都很冷淡,一副懒得回应的模样,晚餐气氛常陷入尴尬冷场,有时还降到冰点,让何母、何父忙着打圆场,笑容勉强。
好不容易晚餐结束,何母一直敦促何昭颖开车带陈医师逛逛市区,想要制造两人独处机会,她怎样都不肯。她大哥只好打圆场,主动提议载陈医生去逢甲夜市逛一逛,介绍台湾小吃。
“我要回去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见他们离开,何昭颖也想回去,却被她爸叫住:“你过来,我有话要讲。”
何昭颖嘟嘴不悦,默默跟在何父身后,由于她整晚态度不好,见客人不在场,何父终于说出重话:
“这个也挑、那个也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任性,我们不能放任你这样下去,这次,对方父母如果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