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打了钢钉,要等骨头长好,才能把钢钉取出来,少说也要花一年的时间。这段期间,他走路看起来就是一跛一跛的很不顺,当然一看就知受过伤。
冷旭民唇角浮现不屑的冷笑。这谁都看得出来,也算准?
“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黑眸凝视他,忽问道。
“没有。我是陪我弟来的。”他冷淡把手抽回来,微拧眉,站起身。
“你和她的缘分还没完喔,这是经过好几世的,到今天还没断掉。”女生仰起脸望着他,不疾不徐地说。
“咦!我哥之前有个交往很久的女友,可是对方跟别人订婚了,你说——”
“闭嘴!冷旭得,你不要那么多事好不好?”他冷呛一句,他弟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她不会结婚了。你们说的那个女生,她一直都没有结婚。”她说的“一直”是指很长的时间,包括好几世哩。
冷旭民脸色僵硬,想走了,他不想跟陌生人聊感情的事,那个女生也没有阻止他,只说:“你们身分并不适合。有一世她削发为尼,另一世你战死沙场。你们一直没能在一起。”
冷旭得听了起鸡皮疙瘩,内心有什么莫名撼动,感叹:“竟然有这种事呀!”
冷旭民浓黑眉宇深褶,眼眸眯了一下,侧过身瞅她一眼,冷淡地说:“我不太相信这个。”
“没关系,给你作参考,未来的事测不准,一直都有变化,难说。”
“那我呢?”冷旭得苦着一张脸,对她说:“我女友怀孕,可是小孩不是我的。”
女生浅浅弯起唇角,眸底有促狭的笑芒,徐缓说:“她不是你的正缘,要再等一段时间。”
问要等多久,这女生却不说,冷旭得不免觉得朋友介绍的算命师太两光了吧。
后来,两兄弟离开,冷旭民只觉得刚才的经历有些怪异,却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听听就算了。
早晨,刚进办公室,冷旭民接获外找的通知。
同事说他妈来访,暗忖怎么可能,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是何昭颖的母亲。
两人在会客室见面,何母十分客气,讲话温温的,看他的眼神会让他想起何昭颖脾气好的时候。
每次来找冷旭民,何母前面十分钟寒暄话题绕来绕去都不重要,最后几句话才会点破她内心隐藏的目的。
这次,何母带了补品过来,他虽一再婉拒,还是拗不过她的坚持,默然收下。先问他工作现况,话题转向后,温和说:
“局长、副局长我都熟,他们说你在这里适应得不错,表现很好。听说副局长想把女儿介绍给你,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不接受呢?”
“我明年可能会调回台中,台北的生活我不太习惯,介绍当朋友是可以,万一对方不这么想,有更多的期待,总觉得有些麻烦。”
“这样呀。”何母温婉微笑,凝视他,语重心长说:“等你调回台中,我再请那边的长官帮你介绍对象,你可不要再拒绝,也快三十岁了,不是吗?”
“好吧。”不说好,还能怎么回答?
何母跟他闲扯了十分钟,最后,她才说:“对了,你知道昭颖订婚了吗?”
“知道。前阵子我们有碰面,她提过这件事。”
“那她有说些什么其它的吗?”何母扬睫,静静审视他。
“没有。我们后来在法院见过几次面,我都是去作证,私下已经没有往来了。”眸光沉稳,冷旭民对上何母怀疑目光;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怕他们旧情复燃,然而,真的没这回事。
对冷旭民而言,何母的态度有些耐人寻味。
交往期间,何昭颖对家人东瞒西瞒,其实早瞒不过精明的何母。
有一次,何母告诉冷旭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