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遗憾的事,想不到,老天居然给了我补救的机会……”
“人各有命,恭喜你了。”
袁品仪真心祝福,这令邢拓磊嘴上笑意更浓。“我想那个笑你的人,他内心一定觉得很抱歉。”
“是吗?”
“而且他一直很遗憾自己动作太慢,来不及追上去。”
“呃?”袁品仪停下动作,目光不解地对上他。“你是那人肚子里的蛔虫啊?讲得一副很确定的样子。”
欸,他不是蛔虫,是本人。“是啊,我很确定……非常非常确定。”
这一句话,伴着男人迷人的嗓音瞬间贴在她耳畔,她不懂男人这般笃定的缘由,却因他如催眠一般的言语而红了脸。她内心一热,只得专心找着她的眼镜。
无奈摸索了半天就是寻不着,少了箝制的发更是失去控制地不断滑落,袁品仪重复着将头发塞入耳后的动作,到最后竟有些闹脾气起来。
“厚,死头发!乖一点啦!”
她这副显而易见的局促模样令邢拓磊看得笑意更浓。“我想我找到……”
“喔?”
“……你的发夹了。”
他拾起雪地里那一只镶有碎钻的小巧发夹,见她本来兴奋放光的脸瞬间转而失望。
“好啦好啦,没鱼虾也好。”
邢拓磊笑了。“嘿,不要动。”
“咦?”还不及反应,男人在冬日里显得炙热的手便刮搔过她的耳,然后以一种极其细密的方式,将她作乱的发给固定住。
这一连串的动作太自然,袁品仪怔着,忘了阻止,只感觉男人刚擦碰过的耳缘一阵颤麻,本因天候而显冰冷的颊瞬间漫上一股热度。“不、不好意思,麻烦你……”
天,这个男人会不会太……
“不会。”邢拓磊看望自己掌心,那如缎一般柔滑的触感依然残留在他手心,他意外自己的唐突,可她为发所困的模样太可爱,他实在忍不住。
“啊,找到了!”想不到随便摸也让她摸着,袁品仪松口气,将眼镜自树丛下捞出戴上,满脸笑意地迎向这名热心助人的男子。“谢谢你……”
她忽然岔了气。
“是……是你?”那个今天下午在茶馆内笑她的男人!她认出他来,觉得不可思议。“难怪你刚刚说……”
“相信我,我刚讲的全是肺腑之言。”邢拓磊确定了她记得自己,这令他雀跃,俊脸扬起美好笑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你知道,看到那种画面……唉,一时忍不住。”
“我懂,换成我,如果看到有人真那么蠢撞上门,我也会笑的。”所以她不怪他。“但你笑得太大声了,害我差点做不了人。”
“真的?”她粉唇微翘,喃声抱怨的样子甜得要命,邢拓磊咳一声,故作讶然。“我看你一脸从容呢!”
“废话!遇到糗事的诀窍就是装得若无其事,这样别人就不好意思笑了啊!”这可是她的独门绝学呢!
她一脸认真,逗笑了邢拓磊,他忍不住哈哈笑,袁品仪瞪他。“当然,除了某些没良心的人以外。”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我笑得那么大声,是因为觉得你好可爱。你没发现我一直在注意你?”
“呃?”这暧昧的言语令袁品仪心跳漏一拍,一时难以应对。
不自觉间,两人距离贴近,鼻尖差一点就要碰在一起。他的吐息拂上她的脸,为她冰冷的颊添了些许暖意。她在雪地里蹲坐太久,身体都发冰了,可男人注视她的方式却在瞬间让她的温度升高,袁品仪粉白的脸涌现红潮,一句话竟差些说不全。
糟,她是不是应该请他后退一点?
她脑子一片糊,在男人过于慑人的注视下,心跳失去控制,她忽然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