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退得老远,从骨子里窜起简直要抓逛的寒意。
翎淑忙不迭拿出相机,欲拍摄这历史性的一刻,她血液翻腾,肾上腺素上升,代表她此刻正处下亢奋状态。
然而,当她调好镜头,欲按下快门之际,那尾双头蛇“唰”地一声,隐没在草堆中,失去踪影。
“咦?”翎淑睁大美眸,四处张望,“怎么不见了?”
听到她的喳呼,白绪忠提心吊胆的走过来。“不见了?”他显然松了一口气。
“怎么会?像变魔术一样凭空消失了。”翎淑既扼腕,又无限惊奇,半晌,她颤抖着低喃:“我亲眼见到妖怪了……亲眼见到了……呵呵……”末了,她还发出傻笑。
“终于疯了?”白绪忠嘴角抽动,诧异程度跟看见蛇出没时的模样,没什么分别。
“你相信了吧?妖怪确实存在。”翎淑提高语调,语气间掩藏不了兴奋。
“是你眼花看错了。”他摆明不信。
“我没看错!千真万确。”她以一种不容撼动的姿态强调。“可恶!差一点点就拍到照片了。”
“喂!马小姐,你要一直待在这里?”白绪忠转移主题,不想延“嗯……再等等。”她捧着昂贵的单眼相机,视线在草丛中来回穿梭,期待双头蛇再度现身,好让她捕捉其“动人风采”。
“别傻了,不可能再出现了。”他意兴阑珊地泼她冷水。
他越反对,越激起她的高昂斗志。“我要等!等上三天三夜我也要等!”她赌气的宣称。
白绪忠懒懒的掀了掀眼皮,没有当真。
她若打定主意在这里待上三天,他绝对会自己先搭飞机打道回府,到时她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爱等多久就等多久。
翎淑也决定不理会他,将相机挂在颈上,带着手电筒,迳自拨开浓密的杂草小心翼翼前进。
白绪忠则留在原地,没有跟上她的脚步,是个非常不称职的助理。
夜色深浓,寒风飕飕,加上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呜呜兽鸣,构筑出一股阴森凄凉的氛围。
他搓着手臂,觉得气温似乎更低了。
没多久,他感觉有细微的水滴落在鼻梁上,他真实不以为意,直到水滴大点大点的落下,他才确定是下雨了。
“不会吧?运气这么背……”他的俊脸写满烦躁,满腹牢骚。
放眼望去,周围除了草丛和大树,没有任何建筑物,也就是说没有可以挡风遮雨的地方。
顷刻间雨势加剧,把他的衣物淋湿了,面料吸收了水分,丧失御寒功能。白绪忠冷 不防打了个嘟囔,让他忍不住不雅的咒骂了几句。
“好冷……”发泄完毕,他还是不得不找个地方躲雨,这么大的雨,淋太久会得病的。
在这种落后国家就医,搞不好会被偷走肾脏、肝脏之类的器官,他可不想像牛羊一样任人宰割。
这里的居民都敢公然抢劫了,他猜想,偷走健康器官变卖现金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件,必定也层出不穷。
雨下了一段时间,老旧的照明路类仿佛随不了过生的湿气,闪了两下后就黯淡无光,宣告寿终正寝。
白绪忠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吞噬。“SHIT!”他困在原地无法动弹,嘴里爆出脏话。“那个女人,雨下成这样还不回来。”
突然间,有个冰冰凉凉的物体爬上了他的脚,直觉的,他联想到刚才现身过的双头蛇。
他抽了一口凉气,浑身冒起鸡皮疙瘩,然后屏住呼吸,恶心、恐怖、厌恶……各种不好的感受一涌而上,疯狂啃蚀着他的神经和理智。
想你着双头蛇爬上自己的身体,他无论如何都无法保持冷静,打从心底发出恐惧的惨叫:“不要来找我啦!要找你的又不是我……”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