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号。
到这时他才敢盘算要将姬家的祖宅买回来。当他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会娶个妻子,替姬家留下血脉开枝散叶,终有一天姬家这个姓氏会再次广为人知。
可他这个堂弟打小就聪明,六岁也已经晓事,知道姬家是怎样遭逢大难,他们兄弟俩又是怎样从锦衣玉食落入三餐不继的困境之中。
又敞心中一直藏着恨意,在十岁那年,他央自己为他寻一名师傅,让他上山习艺。
又敞习武的这些年来,每见又敞一回,他就会问自己——当初顺着又敞的想法让他去学武是不是错了。
因为随着时日过去,他浑身散发的恨意愈发张扬,整个人也冷得像是冰一般,没有一丝丝人该有的温度。
当初他为又敞找师父时,那个高人便说了,又敞的根骨奇佳,若能专心于武艺,不出十年光景,必有大成。
两年前,又敞学成下山,可就在那一夜,听闻又敞为报仇成了杀手,他们兄弟俩又为报仇之事大吵一架,第二天早上,又敞就失踪,不知下落。
如今他终于肯来见自己,怎能不教姬耀天欣喜若狂呢?
“又敞,你这两年过得还好吗?”见姬又敞没伸手接过茶盏,姬耀天硬将它塞进他手中,自己跟着坐了下来,一脸关心地问道,并不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这就是你要的生活吗?”不理会姬耀天的热切,姬又敞再次冷然地追问。
“平平安安的活着,再等个两年,等我买回姬家大宅之后,咱们哥俩就可以安安心心地为姬家开枝散叶了,这种生活自然是我想要的。”
相较于姬又敞的激动,姬耀天语气简直可以用淡然来形容,随着自己的话语,姬耀天彷佛可以预见那种平凡的日子,唇角不由得往上微微勾了起来。
“没出息!”
眼见姬耀天心中只有那种软趴趴的想望,姬耀天没好气的啐了一声,只要是男人,大都不喜欢被人骂没出息,偏偏姬耀天完全不痛不痒,甚至还笑得让人觉得他对这样的评价深感开心。
“又敞,你这次回来,应该会住下了吧?”
本来以他节俭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买下这间宅子,要不是为了想给又敞家的感觉,他倒想把这些银子全省下来,将来好拿来买下当年他们姬家被抄的祖屋大宅。
“不住!”斜睨了一眼堂哥讨好的模样,姬又敞冷冷地戳破了他的希望,吐出宛若冰珠一般的两个字。
“不住也无妨,那我让张燔煮些好菜,再让陈伯去打几斤酒,咱们兄弟俩好好把酒言欢一回?”
“不必了!”姬又敞冷冷拒绝,完全不理会姬耀天脸上那抹骤生的尴尬,眯起眼说道:“我没那个闲情逸致陪你浪费生命。”
虽然宫里严令禁止谈论公主失踪的事情,可是他既然铁了心要杀死皇帝为父报仇,那么自然也会想方设法在宫里安插眼线。
所以旁人或许不知,可他却对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得很清楚,更何况最近还有一位身分高贵的人来同他们组织谈交易,想要买下皇甫怜波的命,这一切自然勾起了姬又敞的注意。
而会怀疑到姬耀天身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首先,以姬耀天这样的身分,街头巷尾的百姓们少不得议论几分,打探之下,得知那日客栈激战前,店小二分明是将姬耀天领去皇甫怜波的房间,可后来两人却都不见了。
再加上还有人绘声绘影的说瞧着姬耀天负着一个姑娘飞窜于街道之中,这前后一连贯,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至于为什么官府中人迟迟没找到这儿,其一是姬耀天大多时间都待在城里经营铺子,很少回来这座位于京外的房子,所以鲜少有人知道这宅子属于姬耀天。
其二则是因为那些平头百姓向来不喜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