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赌吗?”
“当然!谁怕谁呀。”陈慎南最讨厌被瞧不起了。“你是个上班族,应该没什么时间运动吧,到时候不要闪到腰或抽筋才在那边唉唉叫。”
这个花瓶男看起来瘦不拉矶又柔柔弱弱的,完全不中看也不中用,他没什么好怕的。
“没问题。温靖你觉得呢?”安辰灿还是要询问教练的意见。
温靖思考了一会儿,启唇:“你一百公尺跑几秒?”
就算是练习赛,对手也要旗鼓相当才行。在祥义国中,陈慎南已经是跑得最快的学生了,目前没有竞争对手,无法制造他的危机感,更无法驱使他从比赛中成长,或许藉此机会可以激发他更多潜能也说不定。
“不知道,但我会尽力。”安辰灿伸展四肢,已经在暖身了。
“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她想不透,这对他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
“为了我以后能够名正言顺的出现在这里啊。”安辰灿的口吻彷若在嬉闹,眼神却无比认真。
擒贼先擒王,无论如何他都要征服这个小鬼头,免得他每次来找温靖,陈慎南就联合其它同学一起抵制他,搞得气氛僵硬,他也不便久留。
温靖蹙起眉宇,片刻之后,不由得微微叹息。他还真是个执拗的人啊……本以为他受够了学生们的无礼,不打算再来碰钉子了,没想到他却变了个方式,主动出击。
到底是什么原因令他如此锲而不舍?自己在他面前是个男人,他绝不可能对他产生奇异的情感……那他为何而来?为了什么而执着?倘若他要收服这群问题学生,最佳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心服口服,因此这场比赛毫无疑问是他策画的计谋,他又何必做到这种地步……她完全不明白,也完全猜不透。
不过,既然他有把握开口比赛,实力应该是……她瞄了安辰灿一眼,他正好在做拉筋动作,身体明显不稳地踉跄了下,待他稳住脚步后,还拍了拍胸口暗自庆幸没有跌倒出糗……
温靖嘴角微微抽动,不抱希望地别过头,干脆眼不见为净。
“好,就当作练习赛。阿南,你这么年轻又时常在练习,千万不要输给一个快三十岁的中年男子!”她朗声喊道。
“我是壮年男子。”安辰灿改正温靖的说法。
“老师你放心,我怎么可能输给白斩鸡。”陈慎南觉得自己稳赢了。
于是同学们吹了一声口哨,立刻占据视野最佳的位置,准备观看这场以赌局为主的比赛。
温靖走到终点当裁判,起跑点则由另外一位同学负责发号起跑口令。
陈慎南整个人斗志高昂,跃跃欲试。等到安辰灿暖身完毕,两人纷纷蹲在起跑点就位。
“各就各位,预备——跑!”
一道手势挥下,两抹身影自起跑线弹了出去,速度极快,几乎是不相上下。
陈慎南一心想赢,拚命摆动手臂跨出双脚,打死都不想输给安辰灿。
可奇怪的是,不论他怎么跑,安辰灿仍旧与他并行,甩都甩不掉。
他奋力地奔驰着,脑中倏地闪过温靖叮咛过的缺点,立刻将身体趋前,减少风阻,以脚尖点地再弹起,争取秒数,摆臂幅度加大用来带动步伐……
他的眼中只剩下终点,最后的冲刺几乎没有呼吸,毫不犹豫地倾身压过白线!短短十秒多的战争,在一瞬间分出胜负。
温靖按下码表,神隋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扬起嘴角。“阿南,你打破自己的最佳记纪录了,快了零点二秒!”
两人的差距微乎其微,虽然安辰灿输了,可也输得光采,以他的年纪、运动量、肌肉爆发力而言,确实比不过年轻小伙子,可他却一点都不逊色,反而激发出陈慎南不愿认输的决心。
陈慎南气喘如牛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