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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对班羽坦诚自己至今仍是童子之身。

    他总算有点明白班羽这些年来的感受了,班羽是对男女之事驾轻就熟的个中好手,他却还是个不解人事的毛头小子,凡事优越的他独在这件事上尝到了败绩。

    “你、下流!”漫然涌上的妒意让班羽好生气,抓起桌上的书本扔了过去。“满口仁义道德,结果看花娘穿得清凉一点就色心大发,不要脸的东西!”

    “班羽住手……你、住手!”聂安怀伸手截下一本书,却来不及避开朝肩头飞来的书册,被砸得一头雾水,沉稳的他不禁动怒。“你昨天不也在花娘的房里待了一夜?有什么立场拿这些话批判我?”

    班羽停住,有口难言的苦涩横亘了胸臆。不一样,她是在聊天,不像他,和那些女人做苟且的事……酸苦的情绪倏然涌上,班羽突然间好想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想到他碰过那些女人,就觉得心口像被人拿了根锥子用力地钻,钻得她心好痛,想扑上去狠狠揍他咬他,却仍释不去那种郁闷又心疼的感觉。

    那难过的神情让聂安怀感到歉疚,后悔自己不该因为这点小事吼他。班羽会藉由一些小事闹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这个做大哥的竟连忍让的雅量也没有?

    “班羽,你还是很讨厌我吗?”聂安怀缓下脸色,温声问道。

    他曾去探究为何父亲和谨王爷会从好友决裂到反目成仇的地步,抽丝剥茧后,真相让人无言——

    起因是十多年前的那场战役,一个保守,一个躁进,两人因意见相左而起了争端,越吵越凶。他们不在乎封号,不曾计较过赏赐,偏只要一提起孰是孰非,谁也不肯退让。

    无关深仇大恨,无关嫉妒猜疑,甚至在他问起时,父亲也说不出确切的缘由,却因“骄傲”这两个字,僵持了近二十个年头。

    他知道,班羽受到谨王爷的影响很深,但这些年来,虽然班羽嘴上说得很硬,实际上态度早已软化许多,对他的作弄里都隐带着关心,对他的嘲笑也显示出对他的了解,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种无形的默契,是只有他俩才明白,别人无法理解也勘不透。

    班羽刚刚骂他不多话,其实是有原因的。他很喜欢看班羽说话,他一形容起事情,神情生动,喜怒哀乐都很鲜明,即使是些无聊至极的小事,一旦出自他的口,都会让人听得入迷,所以他总是习惯性地让班羽说,自个儿就微笑静静地听他说。

    有班羽的陪伴,日子变得很有趣,他真的不希望父执辈的愚蠢固执延续到他们身上,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还好啦。”班羽顿了下,才闷闷说道。她很想气气他,但那违心之论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虽然有时他会沉稳到让她好生气,想逼他失控、想迫他变了脸色,但其实她并不是真的讨厌他。只是爹天天在她身边耳提面命,所以她也不能对他太和颜悦色,久而久之,找他麻烦就成了种习惯。

    知道他在昨天变成了男人,让她受到好大的打击。

    她还站在原地,困在这个长不高却又不能回复成女人的躯体里,他却抛下她,独自迈进了一个她永远也踏不进去的领域,或许是因为这样,她刚刚才会反应那么激烈吧……班羽为自己怪异的心情找到了解释。

    “我只是闹闹你,你干么那么认真?”班羽用轻松的态度掩饰一切,刻意忽视心口还隐隐作痛的残存感觉。

    因为你看起来很认真。聂安怀聪明地没把这句话说出,怕别扭的班羽下不了台,又会闹起脾气。

    “把你的评论交出来吧。你答应今天给我的。”在聂安怀心里,仍是将她当成一个可爱的弟弟,所以也没多想,随即将话题带了开。

    现在班羽学习的重责大任全落在他身上,加上日渐成长的他们除了学问外还有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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