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地往一旁挪坐。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呢?班羽茫然地环顾周遭——红艳半透的纱缦,熏人的脂粉香气,四周弥漫着诡异旖旎的氛围——
对了,她想起来了!他们被顺王爷强硬带到青楼,她本来想伺机开溜,结果殷玄雍却抢先翻脸,把气氛都搞僵了,害她完全没勇气再开口推拒,加上顺王爷又不断用她“众所皆知的英勇事迹”相拱,怕一直拒绝会引人疑虑,逼得她不得不硬着头皮点了个花娘。
然后,她就被单独带到这个房间了。
“咳、咳,这位姊姊,长得很美啊。”班羽清了清喉咙,硬挤出笑容闲扯,一边想着该怎么不着痕迹地溜掉。以往说得顺口的甜言蜜语,如今显得有点言不由衷。姊姊是很美没错,但……她笑不出来啊……
聂安怀也跟她一样遭遇到相同的情景吗?他脱得了身吗?想到自己居然还有时间顾虑别人,班羽好想哭。她担心他做什么啊?自身难保的她能不能安然度过今晚都还是个问题呢!
那个美艳花娘闻言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未回应只字片语,直接动手脱衣裳。
看她转瞬间就将上身脱到只剩肚兜,班羽惊骇得睁大了眼。
“别、别、别……你别急。”至少预告一下吧?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啊!
“听说谨小王爷对女人相当拿手,碧红迫不及待想领教领教。”花娘碧红话中仿佛带着点讥诮,纤手未停,丝薄的罗裙已然卸除,短短的亵裤下露出一双白皙的美腿。
第一次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裸裎身子,即使同为女人,班羽也不禁害羞到俏脸胀红。
“那个……我今天兴致不好,没体力,头又痛,咱们纯聊天就成了……啊!”她拚命找借口,退到无路可退,差点摔下榻,连忙扯住纱缦稳住身子,显得狼狈不已。
碧红一愕,原本冷淡的美眸染上了兴趣。
听闻点上她的谨小王爷是个倚仗家世玷辱姑娘却又不肯认帐的登徒子,她生平最恨这种人,只想赶快应付完离开,没想到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竟比初次上妓院的生客还慌张。
她还以为他是刻意装傻,但越看越不似作伪——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碧红阅人无数,已轻易察觉到班羽和一般寻欢客相异之处,本该开心可以不用曲意承欢即可赚得银两的她,因为想追根究柢,非但没罢手,还故意靠了过去。
“没关系,碧红技巧很好,您只消躺着连力都不用出,保证让您欲仙欲死。”手臂搂上对方的腰,隐于宽松衣袍下的纤细腰肢让她更觉有异,随即发挥熟练的技巧去解班羽的腰带。
“放手啦、放手……”班羽想逃下榻,但由于害怕被揭穿秘密而慌了手脚,被扯松的袍子又困住她的动作,她原本可以轻易挣脱的,却反被一个身形比她还娇小的女人压制在榻上纠缠不休。
“你——”当碧红将她身上的单衣扯开,看见那缠覆于胸前的白布,她瞪大了眼,动作顿住。
班羽一时间也僵住了,想到她女扮男装的秘密将会就此传开,她又羞又怒,情急之下,倏然跃起朝碧红扑去。
“我要杀了你……哎呀!”本来是掐住碧红的脖子,却因为把人家扑倒撞得对方痛拧了脸,班羽惊喊松手,反而手足无措地紧张急问:“你要不要紧?有没有怎么样?”
碧红揉抚着撞疼的后脑勺,先是被她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一愣,然后又被这荒谬的情况惹得噗哧笑出。不是要杀她,还担心她有没有摔疼?这人真宝!
那笑声让班羽更窘,脑子里想的是必须斩草除根,但心软的她却说什么也下不了手,心头挣扎半晌,她倏地哀嚎,将脸埋进了被褥。“啊——”
她怎么这么没用?连杀人灭口都做不到,完了啦,她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爹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