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冰川介梳洗过后,神清气爽的走到她面前。
“我在找适合和你一起出席酒会的礼服。”褚士绮拉开另一扇衣柜门,翻找着里头的衣服。
“傻瓜,你不用陪我去。”他将妻子搂入怀里,闻着她特有的淡雅香味,千遍也不腻。
她放软身子偎着他,柔荑放在他合握的双掌上。
“这场酒会摆明是应酬谈生意的场合,你去了,我忙着谈生意,无暇照顾你,怕你会无聊。加上你的日文不纯熟,还是留在家里,我今天会早一点回来,好不好?”
“好。”她柔顺的应允,“我帮你更衣。”
“绮绮,你嫁到冰川家快乐吗?”
褚士绮陡然一震,喉咙有点干涩,半晌才问:“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他发现了吗?
“今天森田策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直觉是不可能。”冰川介一手握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假使你真的不快乐,我希望你能开口告诉我,不管是任何原因造成,我都能陪你一起解决,好吗?”
在他深情的眸光下,她点点头。
“这样我就安心了。”冰川介在她额头印上一吻。“你去视厅室挑张影碟看,说不定你还没看完,我就回来了。”他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衣着十分合宜,他满意的离开。
门一关上,褚士绮脸上强撑的笑容随即垮下。
快乐?她几乎快忘了这两个字怎么写。
来日本三年了在奶奶的严格要求下,她的日文会不纯熟?
有时候她真的希望日文不灵光,至少这样,对于不善的人所表现出的讥讽,她可以理所当然的不知道。
“我快乐吗?”她抬眼看着镜子,只见苍白的双颊上,泪水无声的滑过,她伸出手指,慢慢描绘脸庞。“连镜子都可以看出我不快乐,为什么你却看不出来?”
褚士绮站起身,倒了一杯自己做的桂花酿。
款步走向阳台,新月成勾,也勾起了来到日本的回忆。在奶奶的要求下,她学了一些千金小姐故作优雅的事,插花、茶道、诗社……她的生活也跟着这些活动忙碌起来。
其实,她也有梦想,就像每个女孩子幻想自己嫁人以后的生活,生个娃儿,偶尔进厨房,准备的小点心是为了假日带孩子去郊游,甚至写写童书,不要求出版,只留给自己的孩子当枕边小书。
有时候和老公会为了小事赌气,她拿着绿色小包包要浪迹天涯,除非老公肯说甜言蜜语来哄她。
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吵过架,一天见面说话的时间不到两小时。
他总是马不停蹄的为公事忙碌,若再三询问妻不关心,奶奶却认为她不识大体,几次之后她也不再问了。
她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直到房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她才回过神。
“绮绮,原来你在这里,我到处找不着你。”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褚士绮淡淡的笑问。呵,不再自以为是,他不是提早回来陪她。“酒会这么早就结束吗?”
冰川介抱起妻子,让她坐在大腿上。“怎么了?说话有气无力的。”
“会吗?大概是累了,想睡觉吧。”她将身子缩进他怀里,捉起他的手掌把玩着。
“你好像又变瘦了。”他倾身在她颊畔印上一吻。
“现在流行纤细型的美女。”
“是吗?”他的声音略带低哑的性感,下腹燃起簇簇火焰。
“别这样,我今天是危险期。”她略微推开他的身体。
几绺发丝落在额前让他显得孩子气,他捉起她的玉指,放在嘴里轻轻舔啮,酥麻的电流窜过,她无法自已的轻颤。
“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