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咖啡店的例行公休日,适逢端午节,所以梅芷绿在幼稚园的课也停课。
这段日子以来,除了工作,仍是工作。咖啡店属服务业,休假日本来就与一般行业不同,偏偏幼稚园的休假日是按照行事历,简单来说,咖啡店公休时,幼稚园是正常上课的,但幼稚园放假时,咖啡店是营业的。所以,她有一段时间没像今天这么优闲无事了。
忙碌对她来说,倒也不是一件讨厌的事,相反地,她颇喜欢这样的生活,因为她会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很充实,也不太会像以前一样,总是花很多时间在一些事情上钻牛角尖。
简单地整理过屋子后,她拿起昨日利用前往咖啡店上班前的那段时间,到书局去购买的一本新书——听几何说话。
这是绘本作家几何的新作品。若问今年度最具争议性的话题人物,大概非他莫属。报章杂志都在批评他,说他等于是直接抄袭当红绘本作家几米,无论笔名、书名,甚至是画风,都和几米相似。
不过在她看来,那些不过是记者们在唯恐天下不乱。现在无聊的人满街都是,总爱拿著放大镜看别人,却又忘了检视自己。她不是要为几何说话,只是她在翻阅过他的绘本作品后,并不觉得和几米有什么相似之处,更别说抄袭。
有没有抄袭,其实只要翻过这两位作家的作品便能得知。那些记者也许就是抓住人们爱看八卦的心理,也不去求证,先报导抢赢收视率、销售量再说。
认真说起来,她是喜欢画画的,只是碍于没什么天分,画出来的东西只有自己看得懂,所以也从不曾让身边的人知道她对这方面是有兴趣的。就因为有兴趣,因此每当她到书局时,总会特别注意有没有什么绘本、画册上市,
她看看自己的书架,光是绘本、画册这类的作品就占了一半的位置。几米的作品,她是每本都收藏,至于几何的作品,他目前也只出了两本,所以应该也算每本部有收藏。
翻开昨日买的绘本,她突然想起好像曾经在几何的部落格留过言,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给她回应?
开了电脑,连上网路,进入几何的部落格。
噢,好可怕的浏览人次和回应次数,她想找到她的留言,大概得花点时间。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她也不明白,那时的自己怎么会想留言给几何?
她移动滑鼠,拉动卷轴,终于,她见到了自己的留言。
为什么人们对于情字总是难舍?而偏偏情字又是那么飘忽难留……
当然,她也看到了几何的回应。
给梅芷绿:因为,情难触摸。
情难触摸……这四个字,好熟悉。
她想起有一次在咖啡店时,听见黄彦星和于立飞的谈话。那次的谈话好像是黄彦星先起头的吧?聊著聊著,黄彦星突然又要于立飞多多向他学习,立了业也要跟著成家。他们之间的对话常是这样的,说著说著,黄彦星就会冒出一句要于立飞交个女朋友之类的话。
这种时候,于立飞多半是笑笑带过,但那次他意外地回厂话,语带无奈的说:“感情这种事,是很难触摸的,又不是我想怎样,就真能那样。哎呀,这话题你提了又提,我都听到有些无聊了。你一直拿出来聊,不烦呀?!”
为什么……为什么几何的回应会和立飞的话那么相似?她记得立飞有提过他爱画画的事,那么……该不会……
呵,怎么可能嘛!立飞怎么可能是那个绘本作家几何?!她笑自己的联想力太丰富。
忽地,市内电话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是不喜欢电话的。现在这个社会,一个人同时拥有两、三支手机的比例是愈来愈高了,她却从不曾用过手机。电话对于她这种话不多的人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除非真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