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唇角,笑容没有一丝温度。“我真的搞不懂,你怎么可以一边说爱我,一边想着要跟我离婚,好跟赵秘书结婚?”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点伤她最重。
看着她受伤的表情,他猛地扣紧她手臂,冷不防拉她进怀,神色复杂的重申,“我跟赵秘书一点关系也没有。”
又说这种话?偲彤感到一阵恶心,双手往前用力一推,将他推开的同时,双眼又冒上一层泪雾。
“向天驯,我真的不懂你,从一开始就不懂,才会被你耍得团团转,我们都已经要离婚了,你可不可以诚实一点?”她全身微微发抖,有照片跟录音这么多的证据,他还想否认?
她不是没给过他机会澄清,可是那天在父亲面前,是他自己亲口说要跟她离婚的。
“我再说最后一次,我跟赵秘书一点关系也没有!”看见她一脸判他死罪的表情,向天驯绝望低吼。
他该怎么告诉她,她不过是他用来报复她父亲的工具?还是告诉她,那天他说的都不是真心话,只是想要藉由伤害她来刺激她父亲?
以她的个性,不管是哪个原因,恐怕都无法接受,陈老头间接杀死父亲,他也让陈老头进过一回鬼门关,已经算是扯平了。
“随便你怎么说,离婚这件事我不想再拖了,你可以请徐妈或律师通知我,希望这几天就可以把事情办妥。”说完,偲彤深深看他一眼后,毫不眷恋的拉起行李箱,转身就走。
向天驯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偲彤,离婚并非我本意。”他看着她,神情紧绷,喉头上下滚动一下。
“我知道,你只是舍不得委屈赵秘书。”她原想微笑,却不自觉流露出一抹悲伤。
“说到底,你根本不相信我。”
他一脸受伤看着她,胸膛急速起伏,他想把她父亲当初做的事统统告诉她,但话到嘴边,他又突然却步了。
或许让这件事到此为止,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他已经重重伤害过她一次,如果她知道她父亲当初做过什么事,恐怕只会更加伤心,他给她的伤害已经够多了……
“放开我吧。”偲彤看着他,冷然一笑。
向天驯咬紧牙关,挣扎一会儿后才缓缓松开手。
偲彤拉着行李箱,走到房门口时,下意识又回头,却见他的表情僵硬伤痛,不禁感到不解,照理说他摆脱了她这个麻烦,应该要感到轻松才对,怎么……不过如今的她没心情细想,就怕想多了就走不了了。
于是她转回头,关上房门,用最快的速度离去。
向天驯呆站在房里许久,双手握紧,面部铁青,直到天色渐暗,才缓缓睁开双眼,强迫自己接受她已经离开的事实。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的衣柜里只剩下他送给她的衣服,高大身躯隐隐发抖,发泄似的低吼一声,抬起右手,一拳狠狠撞向镜子,镜面顿时四分五裂,玻璃碎块往下坠落,撞击着桌面。
“少爷,您没事吧?”徐妈听见不寻常的声响,连忙赶过来,隔着门板询问。
“没事,不要进来。”他面无表情,沉声命令。
听见声响,向母也走了过来,她向徐妈点点头,示意她先离开,接着悄悄打开一点门缝,就见儿子瘫坐在镜台前的地上,右手流着血,无神的看着前方。
夕阳正盛,鲜艳阳光大量洒迸屋内,染红一室,像从他身上流出的血。
向母看着被自己忽略多年的儿子,这才赫然惊觉,对于当年丈夫自杀这件事,她选择逃避,儿子选择承担,结果他们母子只是各自困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陈续庆夺走丈夫的公司跟生命,不能再夺走她跟儿子的幸福。
向母轻轻关上门,悄然下楼,她要去问问徐妈,儿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