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在哪里呢?
他心急如焚,无法进入每个房间察看,只能在邻近几个楼层来回寻找,找了可能躲人的楼梯间、安全门,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他掏出手机打给岳晴,电话响了很久,还是跟之前几通一样没人接。
“该死!快接啊!岳晴你到底在哪里?”
他很担心,气自己没有在吴经理带她离开宴会厅的同时就冲上去把人带走。
“可恶——”他手握拳,用力槌向一旁工具室的门,发出好大的碰撞声。
忽然,一个细小微弱的惊叫声从里头传出,很小声,但是卢骏凯耳尖听见了。
他抬头看门板上贴的牌子——工具间?
是清洁工堆放拖把、扫把、水桶的地方,难道……里头有人?
他迅速拉开门把,狭小的工具间里头光线昏暗,拖把、清扫用具横陈,在那些清扫工具后方,一个人影蜷缩蹲在地上,双手抱膝,身子瑟瑟发抖。
“岳晴……是你吗?”他轻声喊,怕太大声就会把她吓得消失似的。
蹲在地上的人听见这声音,身子倏僵了一下,缓缓抬头,布满惊吓的眼瞳有着难以置信。
岳晴颤抖着双唇喊:“骏、凯……”
看到她害怕失措的面容,卢骏凯心如刀割,他火速拨开那些清扫用具,拉出她,将她冰冷发抖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
谢天谢地,她在这里,她在他怀里。
搂着她,卢骏凯狂烈剧跳的心脏总算是归位了。
以为差点失去的东西复得后,应该是很激动高兴的。
卢骏凯找到了岳晴,心情是很激动没错,但是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的状况看起来不太好。
他立即带着余悸犹存、身子颤抖的她离开饭店,开车直奔他家。
卢骏凯的家位于市区一栋高级豪宅的九楼,六十几坪、装潢气派,有真皮黑沙发、晕黄温暖的艺术灯、景观美呆了的半圆形露台,但是岳晴没空欣赏。
一进屋里,她手捂着嘴,表情痛苦、脸色苍白地急喊:“浴室在哪里?”
卢骏凯指了个方向。
她冲进浴室,蹲在马桶旁呕吐了起来。
没吃晚餐的她一杯杯酒精下肚,又经历那可怕恶心的挟持,胃袋翻搅痉挛,吐不出食物,吐出了酸苦的胃液。
她吐得又猛又急,衣服都沾湿了。
卢骏凯跟着跑进浴室,蹲在一旁看她看得心疼,左手拍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右手不嫌脏,直接帮她抹去嘴角沾到的呕吐物。
“很不舒服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那么多酒。”他紧绷着脸,语气很凶,气她不懂防备,只是凶归凶,帮她拍抚背脊的手劲却是异常轻柔。
岳晴没有回话的力气,吐到身体虚软无力,瘫软在浴室冰冷的磁砖上,动也不动。
卢骏凯心如刀割,速速扶起她,拦腰将她抱起。
他抱着她到卧房里躺下,帮她垫高枕头、盖好被子后,坐在床沿低头看着她。
她长而鬈翘的睫毛垂在眼下,眼下有着疲惫的暗影,昨晚没睡好吗?昨天跟他谈过之后,心情还在动摇吗?或者,公事上又遇上什么烦恼?
他手掌眷恋不舍地抚摸着她细嫩无瑕的脸蛋,心疼她的状况。
他又看向她的眉宇,原本平滑光顺的眉心皱出了一道沟。
“真是!怎么连睡着时都不安心,在烦心什么事?”
他的手指挪移到她的眉心,手劲轻巧地揉了揉,一直到她眉宇渐渐舒展开后,他才停下动作。
“笨蛋,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做什么?先让你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后看你要怎么跟我交代,居然把自己搞成这样让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