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优根本不知道要何如当管家,但她自动决定不管那么多,所以一整天下来过得还挺惬意的。除了稍微整理一下客厅,她大多时间都陪在喜乐在花园玩球,因而认识了在夏家服务了三十年的阿信伯。
“这个家总算有年轻女孩住进来……”老园丁一见莫优,笑得格外开心,完全不像夏天阔和罗太太那么难以亲近。
莫优知道他误会了,赶紧澄清自己的身份。“我只是来照顾喜我,等它生下宝宝我就会离开。”
“宝宝呀?很好……很好……除了狗以外,终于有人陪小老板了!这样他就不会无聊到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发呆……”阿信伯根本不理会莫优的解释,继续说着。“那个孩子一直希望有个人陪他,他这里——是空的,很可怜……”
老园丁指着自己的心脏,露出疼惜的表情。可怜?莫优根本无法将这两个字和那个魔王联想在一起!
“哪里可怜呀?他只会让别人变得很可怜……”她自言自语嘟哝着,这回老园丁却听得一清二楚。
“老板和老板娘太忙了……小老板没有兄弟姐妹,总是一个人在家,只有小狗陪伴……”阿信伯站在铁梯上修剪着树木,一边自言自语,看也没看莫优。
难怪他这么难相处,难怪他会这么疼爱喜乐,原来是一个人由狗狗陪伴长大的……莫优不断咀嚼着阿信伯的话,脑海中忽然浮现小男孩和狗狗坐在花园看着远方的情景,这样的画面让莫优感到有些心酸。
她忽然想到早上在厨房的对话和那个笑容,夏天阔那张严峻的脸似乎不再那么难以亲近了。
“那……他的父母呢?”莫优仰头问着。她忽然对夏天阔的家世背景感兴趣,好似这样就能减少对他的反感。
“都走啦……老板过世后,老板娘一年后也跟着走了,就剩下小老板一个人……”阿信伯缓缓回到地面,收起铁梯扛着它走往工具间,边走边叨念着,“这么大的家产,只剩下一个人有什么用?人呐……”
莫优一直想着阿信伯的话。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么可恨的人必定也有可怜之处吗?这句话适用在魔王身上吗?
虽然对夏天阔的霸道和冷酷十分不认同,但她从没想过恨他,这一点连她自己都不懂。
“喜乐,你说他到底认真的,还是开玩笑呀?”但他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吗?晚上九点半,莫优懒洋洋地趴在喜乐房间的长沙发上,喜乐则是侧躺在她下方眯着眼眸让她抚摸着毛发。面对莫优部了不下十次的问题,它有时仅是稍稍睁开眼眸看她。
若是昨晚或早上,莫优可能不会理会他的话,但阿信伯的一席话奇异地让她产生许多不该有的想法,以及心软。她居然对不断压榨自己的魔王感到心软,甚至可怜他,若被好友们知道了,可能会笑她没出息。
她莫优可是大家公认的铁板,谁踢到谁倒霉;如今铁板变成了一块海绵,任人压榨到变形了,还想吸收别人的心伤,真是不自量力!她不禁摇头苦笑。
但她可以体会那种孤单的感受,身为独生女的她也是从小由狗狗陪伴长大。
还好她没变得阴阳怪气,否则肯定像魔王那样没人缘!
“啊——不管啦!”她伸伸懒腰换了个姿势,一转头却见到夏天阔站在房门口,表情显得有些不高兴。
“夏先生……”莫优赶紧坐起身,偷偷看了一下时钟,才九点四十分。
夏天阔没理她,私自蹲下抚摸着迎上前的喜乐。“小妞,你今天看来好多了……你怎么没有到门口迎接我,是不是有人自己食言,还故意不让你去?”
说话的同时完全将莫优当成透明人,带刺的字眼却故意指向她,莫优完全没料到他是当真的,赶紧为自己解释。
“现在不到十点耶……”夏天阔却当作